有時會在走廊上遇上季東籬,會淡笑著點頭打個招呼,好像過去的親密從來沒有存在過。季東籬的臉色始終麵無表情,隻是那雙桃花眼無人處閃過一絲黯然。
周穎然對此卻一無所知,這段時間一直念叨著一個叫刑天的男生,有多麼帥,有多麼會踢足球,有多少女生喜歡他,話題基本上圍著那個男生轉。看來周穎然情竇初開了,不過這也太晚了吧,都高一了。
聽著周穎然不住的念叨,安寧暫時轉移注意力,注意起周穎然的事。原來那男生是她們班上的,也是文藝特招生,聽說小提琴拉的特別好,得過很多獎,聽說足球踢的也很好,現在校足球隊踢後衛。
安寧好奇道:“這男生怎麼吸引你了,你身邊的男生都不差啊。”的確,不管是安平,侯明非,還是季東籬都是出類拔萃的男生。
沒想到一向直爽的周穎然這次扭捏起來,遲疑了半天,臉紅的道:“我覺得他拉小提琴的樣子特別迷人,有種超凡脫俗的氣質,哎呀,我也說不上來啦,就是覺得看他無論什麼地方都順眼,都好看。”
是啊,喜歡一個人不一定需要理由,喜歡就是喜歡了。
安寧遲疑了會兒,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要告白嗎?”
周穎然耳朵都有些紅了,不住的搖頭,“不要,如果他拒絕了怎麼辦啊?如果不告白的話,還可以有一絲希望,如果他拒絕了,我。。。我。。。”
原來在喜歡的人麵前,爽朗明快的周穎然也會猶豫害怕,也會卑微膽小。難怪張愛玲曾經說過:遇到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裏,但她心裏是喜歡的,從塵埃裏開出花來。
安寧和她同病相連,心有戚戚,最後道:“要不,你就在心裏偷偷喜歡他吧,不用擔心被他看不起,不用擔心會被拒絕。”
“可我不甘心啊,如果哪天他和別的女生成雙成對的在我麵前出現,我非得氣瘋不可。不,不,光想想我就受不了。”周穎然的話如箭一般射進她心裏,流出點點血絲。
安寧突然慘白的臉嚇了周穎然一跳,“小寧,你怎麼了?”
“沒什麼啦,我隻是替你想像了一下那種場景,的確是讓人受不了。”安寧勉強露出一絲笑意。
“嚇了我一跳,真是的,小寧,你說我該怎麼辦?”周穎然無助的問道。
問她怎麼辦?她哪知道?如果知道就不用如此痛苦了。安寧恍恍惚惚的想道。
兩個人呆呆的對坐著,發起呆來。愛情究竟是什麼?讓人如此痛苦,又如此辛酸。
安心突然闖進來,春風滿麵道:“你們都在這裏啊,我來通知一下,星期天去中山公園野餐啊。”
“野餐?誰組織的?”周穎然道。
“侯明非組織的,說是要好好聚聚,最近都各忙各的,沒什麼時間碰頭,他好像還有什麼好事要宣布。哎,我通知到了,星期天八點。我還有事,先走了。”安心匆匆忙忙的走了。
安寧奇怪道:“他有什麼好事要宣布啊?你知不知道?”
周穎然聳聳肩,搖搖手,道:“星期天就知道了。”
野餐
星期天一早,就在大院裏集合,侯明非不知在哪裏弄了一輛旅行車,“都上來吧,今天我親自駕車。”
周穎然已經圍著那部車研究了好一會兒了,聽了這話,道:“我說,這位大哥,你確定你有駕照嗎?我可不放心我這條小命交到你手上。”
“去,雖然沒駕照,可本公子初中時就偷開我爸的車了,如果你不放心,自己打車去啊。我可不管你。”侯明非慢條斯理的說道。
周穎然狠狠瞪了他一眼,轉頭對其他人,道:“你們要上他這輛車嗎?那可是把命交到這不靠譜的家夥手裏的,你們都放心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