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徐飛都去了北京上學,而周暮然不知道為什麼選了浙江大學。讓大家一起在北京會合的願望成了泡影。安寧曾八卦的向周穎然打聽,周穎然也不知道,他哥的口風很緊,安心也絲毫不露出口風。
安寧他們念高三了,功課更是吃緊,不過過年時還是可以放鬆一下的。可是安平安心他們學校有事,都沒有回來過年,季東籬被他母親召去北京了,好像是讓他見些公司方麵的什麼人。
本來安寧也想跟去的,可是哥哥姐姐都沒回來,家裏太冷清了。爸爸媽媽難得回來一次,總不能隻讓三個大人冷冷清清過年吧,安寧隻好留下來陪爺爺他們一起過年。
這天天氣有些冷,爺爺出去見戰友了,爸爸媽媽不知道去哪裏了。百般無聊的安寧去書房找本紅樓夢,想打發時間。她坐在書房陽台的沙發上看,書房的陽台用玻璃包了起來,陽台的一角放了一張軟軟的雙人紅色小沙發,沙發旁邊放了一盆綠色鐵樹。太陽曬進來,有點暖烘烘的。看著看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安寧是被一陣激烈的吵架聲驚醒的。
身世
““安子振,你究竟想怎麼樣?”一個尖銳的女聲怒道,是媽媽莫雪梅。
“現在我還能怎麼樣?人都死了,我還能怎麼樣?”沮喪暗惱的男聲響起,是爸爸安子振,兩個人吵了起來,怎麼回事?安寧有些迷糊,以為自己在做夢。
“這麼多年,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感情嗎?整整二十年了,我們結婚整整二十年了,兩個孩子都這麼大了,你就一點也沒把我放在心裏嗎?難道你心裏就隻牽掛著那個死人嗎?”莫雪梅有些失控。
“你夠了嗎?當年可是你用盡手段才嫁進來的,當初怎麼沒計較我心裏有沒有你,現在反而來計較這些了?這不覺得有些可笑嗎?”安子振冷嘲熱諷的聲音。
“可笑?難道我這些年的付出在你眼裏就是個笑話嗎?我那麼愛你,為你生兒育女,為你付出所有,就換不來你半點的感動嗎?”
“感動?感動什麼?感動你不擇手段讓我娶了你?還是感動你讓我心愛的女人客死他鄉嗎?”
“安子振,這都是因為我愛你,難道愛你有罪嗎?就算有罪,我已經服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了,再大的罪也足以彌補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你還想怎樣?”
“再大的罪都能彌補?你能讓死去的人複活嗎?如果你能讓她活過來,我就原諒你!”
“她就這麼重要嗎?重要到讓所有活著的人為她陪葬嗎?安子振,你別太過分了。你的仕途還要靠我娘家幫襯呢。”
“哦?那你去問問你娘家,現在是他們幫襯我,還是我幫襯他們了?”安子振冷冷的聲音傳入安寧的耳朵裏,安寧捏了捏自己的手,有痛感,那就不是在做夢了。安寧擔心的爬起來,想出去讓他們別吵了,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
“我和我娘家自問對你們安家仁至義盡了,連那個孽種我都肯幫你養了,難道你想翻臉不認人嗎?”
“是嗎?小寧從小你就沒抱過她吧,她基本上是爸爸照顧的,你有什麼資格讓她叫你一聲媽?”
“最起碼我沒虐待她,我打她了?我罵她了?她是你和那個女人生的,我能讓人抱回來養,已經很不錯了,難道我還能對她沒半點芥蒂,對她親親熱熱的?我看你也對她沒好到哪裏去,怕看到她就想到她生母了?心裏難受了?安子振,你沒資格說我。你是個懦夫,我看不起你。”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聲,打斷了莫雪梅氣急敗壞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