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中的摺扇挑起簾子來,毫無表情地道“若是柳大人不介意的話,在下可以送大人回府。”
聽了她的話柳暮心中稍微鬆了口氣,欲要開口拒絕她,她還不想跟自己的死對頭同乘一輛馬車,方臨卻已經放下車簾不在理會她,柳暮撇撇嘴,隻好快步上前,縮手縮腳地呆在馬車裡。
柳暮和方臨向來無話,如今這樣一來更是尷尬,柳暮是不怕她亂說的,她是怕她亂想,想了想還是覺得還是和她解釋一下比較好,正好開口:“那個剛才……”
方臨瞧了柳暮一眼,打斷柳暮的話,“我剛才看見了,柳大人命大福大,這樣都能化險為夷。”
“額,嗬嗬,運氣好而已。”柳暮已經習慣方臨對她說話的口氣,隻好點點頭笑得僵硬,心想老子向來命大福大,將來就是你死了她都不會死。
之後便是一度的沉默,柳暮也沒了想要解釋的心,無聊地扣起馬車裡的墊子起來,用來打發時間。
倒是方臨難得地開了口,她看著窗外,“柳大人,對剛才的事怎麼看?”
“嗯,大概馬車品質不太好吧,我太久沒用了。”好在剛才柳暮和車夫沒有受傷,否則今晚就要在衙門度過了。
“柳大人不如回府查查看吧,說不定有什麼意外發現。”方臨翻了一頁書,頭也不抬地道。
“方大人知道些什麼?”柳暮回過頭看她,神色有些複雜,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告訴柳暮這不是一個意外,而是有人想要害她。
“隻是作為刑部的官員,該有的直覺吧。”她端起小桌幾上的茶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明顯不想在多說。
柳暮點點頭,視柳府為仇家的人很多,就她當年因為百花宴而得罪的人家也不少,估計一人一口唾沫能把柳暮淹死,而女皇現在應該還沒有這個膽識來殺柳暮,現在殺了柳暮能有什麼,於她又能有什麼好處,想來想去因為目標人物太多而放棄。
而柳府這麼多年平平安安,柳暮覺得還是因為她母親太過強大的緣故,她在外麵呆了兩年也沒死,不知道是不是這裡麵也有她母親的功勞。
“柳大人可曾聽過暗庭?”方臨順手也倒了一杯茶遞給柳暮。
“暗庭?”柳暮皺起眉頭來,搖搖頭。
“剛才是暗庭的人救了你。”見她沒有接自己的茶,方臨無所謂地勾了勾唇角,也不在意隨手放在小桌上。
夜風忽然變得有些涼,柳暮抱緊自己,看來這事她還得真的要去打聽打聽了。
京城的變化是在是太大了。
☆、第十八章
這事柳暮讓人封了口,連柳暮母親也不知道,隻是暗中問了問慕容雲宜關於暗庭的事情,她無奈地告訴柳暮關於暗庭其實她查到的內容也不多,隻知道這支人馬歸女皇所有,行事頗為隱秘,好像也就是這幾年才有的,隱隱要成為女皇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在暗夜裡披荊斬棘。
柳暮想了半天,覺得那人救她應該純屬意外,就不太放在心上了,女皇才不會幹又找人殺她又要救她這種無聊的戲碼呢,若是想要給個警告應該也是比這個嚴重的事情。
這個事情在柳暮睡了一覺之後便拋擲腦後,第二日她相當自覺已經不用和容初羽說,很上路地打扮好自己,直奔相親的康莊大道去了。
這日柳暮提著小廚房新做的花生酥去青樓找宋淵,也不知道什麼毛病,宋淵就愛吃她府上做的花生酥,她想著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去青樓,不能有了相親就忘記秦樓,她得兩手抓,多一條路留給自己。
不是柳暮不去,完全是被宋淵氣到的,她自認為不是脾氣暴躁的人,可每次遇到宋淵與他說會話柳暮都表現得都像個爆竹,一點就炸,而與慕容雲宜等人在一起柳暮可以哭鬧可以玩笑可以任性,這都是在柳暮與別人熟悉的基礎上,可遇上宋淵柳暮完全不能很好的控製住她的脾氣,簡直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