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抹布立馬上前給那人擦被她潑了髒水的裙擺,“對不起。”
“沒事,不用擦。”那人好聽的聲音在柳暮頭頂響了起來。
柳暮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不由得抬起頭來,四目相對,愣了一會,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的激動的淚花。
居然是宋淵。
柳暮看著他那一身華麗的女裝,不免心中嘖嘖有聲,果然和樓裡旁的人不一樣,不由得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成了這樓裡的花魁啊。”
“切,這裡的那些個男人哪能比得上七郎,七郎長得這麼好看,稱成為花魁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宋淵傲氣地說道,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隻是他確實有那個資本。
“對對對,你長得好看說什麼都對。”柳暮沒空理他的自戀,這人自戀起來也是要人命的,柳暮趕緊將他拉了下來,低聲問他:“你怎麼也在這裡啊?”
宋淵長歎一聲,說起了他來這裡的緣故,不過是綠竹樓的老闆將他吵醒了,他心情不好罵了一句妖怪,就被人老闆砸中了腦袋給拖到了這裡,重新教育好好做人。
柳暮皺起了眉頭,又問他來這裡幾日了,宋淵伸出手,柳暮一看心中歎了口氣,來的時間比她還長,怪不得她被珍珠給打出來了,想想不對,又接著問道:“青樓裡的人不來找你嗎?”宋淵失蹤這麼些天,按照他青樓裡那幫兄弟的性子,沒理由不來找宋淵啊。
“來過了。”
“那你怎麼沒走?”
“全打不過,都回去養傷了。”
聽到這話柳暮更覺得出去無望,連青樓的人都打不過,何況隻是柳府的護衛,大理寺的人也沒法動用,柳暮歎了口氣,用腳踢踢地麵上的木盆:“那我們怎麼辦。”
“先呆著吧,這裡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也沒什麼不好的。”宋淵坐在舞臺的邊上,手中掏出一把瓜子,邊嗑邊說。
“好什麼好,我要是再不出去,外麵都要亂套了。”柳暮推開宋淵遞過來的瓜子,著急道。
宋淵見柳暮推開他的手,也不惱,還是不緊不慢地說:“暮兒你果然沒良心,現在還想著出去找小公子。”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你怎麼還有心情吃瓜子呢?!再說了我去不去見小公子與你何關?!你不是要和我斷絕關係麼?!”想起被他的手下珍珠當街甩她的時候柳暮就生氣。
正當宋淵還要在說什麼的時候,他被人叫去舞臺上表演去了,柳暮盯著看了一會,覺得宋淵要是在待這裡的話,大概就快成為他人生的轉捩點了。
不就是跳個扇子舞嘛,扭得那麼認真作甚,衣服拉到肩膀作甚,老子也會。
呆了幾日柳暮實在忍不住了,也不知今晚是怎麼回事,好像守衛沒那麼嚴,她懷中揣著兩個白胖的饅頭,貓著腰跌跌撞撞拍到了後院,月明星稀倒也基本上看得清路。
柳暮正往牆邊走,隻見牆角還蹲著一個人,柳暮心中警覺,慢慢摸出袖底刀來。
“是七郎。”此時宋淵已經換做一身男子裝扮,借著月光看清他的麵容,真不明白要逃跑還要穿一身白衣服幹嘛,這是喪心病狂的招搖。
柳暮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低聲道:“你怎麼在這?你不是說不走的麼?”
“暮兒在哪,七郎就在哪。”宋淵挨了上來,帶上討好的笑容,手中還多了一柄摺扇,黑??的骨架,隻有普通摺扇一般半大,倒不是他長拿的那把小金扇。
“要跑路,你就低調點,被發現了,你就自己想辦法吧,別指望我還來救你。”柳暮沒好氣地看了眼宋淵,在她心中宋淵就是嬌嬌柔柔的一個小公子,平日裡被茶水燙了指尖也要哭一哭要人給他吹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