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煙坐到了桌案的後麵，問：“我為什麼會討厭你呢？”
她對雛森並不熟悉，要說討厭，那是當然不可能的事。
“我雖然仰慕藍染隊長，但始終沒有能為他做過什麼，”雛森低了頭小聲說，“聽說您換了副隊長的時候，我也是非常的怨恨您呢……”
“那是很正常的吧？”如果我是你，我可能也會覺得自己很討厭啊。”凝煙淺淺一笑，“如果是他，他可能也會這麼做的，你當時的情況，確實並不適合繼續擔任副隊長這個職位。”
隻是，要說一點私心也沒有，那同樣是不可能的事……
“我知道。”雛森顯然已近想通，解開了之前的心結，“我已近不打算再做死神了。”
“是麼？”你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她一進門看到雛森身上普通的和服，便已知曉她的決定。“也好啊，做死神的責任太大，太辛苦了。”
雛森微笑，“小白也是這麼說的。”
凝煙略微沉默了一下，隨後道：“日番穀隊長對你很好，要記得珍惜啊。”
雛森和她不一樣，她的愛情已經在虛圈逝去再也沒有了回頭的機會，但是雛森的愛情，卻才是剛剛開始。
“喂喂女人，虛圈的王有我一個就夠了！”葛力姆喬站在黑腔前，一臉不爽。
葛力姆喬和烏爾奇奧拉要回虛圈了，於是凝煙特地跑到這裏來送行。
“這樣不好麼？虛夜宮太冷清了，”她的眼中閃過一抹促狹，“有個人做伴也不錯啊。”
“你要是想到虛圈來，隨時都可以。”烏爾奇奧拉忽然這樣說。
恩？這就算是承認她是足夠作為對手，以及朋友的人了吧？
“哦呀~~烏爾奇奧拉隻對凝煙這麼說，我可是會傷心的~~”市丸銀在一邊半真半假的抱怨。
“您當然也可以來，市丸大人。”
烏爾奇奧拉對他們點了點頭，進入了黑腔。
“切！”葛力姆喬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也跟在他身後，沒入了那一片無際的黑暗之中。
凝煙看著那片蒼茫的黑暗，目光中竟隱隱透出些許懷念——她忽然，有了一種衝進這片黑暗，去到那個有他的靈子飄散的世界的衝動……
黑腔在她麵前緩緩合上，凝煙眨了眨眼，轉回身，邁步走向了五番隊的方向。
“還不走麼……市丸隊長？”
自從凝煙回到了屍魂界以後，朽木大宅忽然變得異常的熱鬧。
夜一自然不必說，三天兩頭的跑來看凝煙，假麵軍團更是以‘沒有地方莊為理由，住在了朽木家。
於是乎，朽木一族嚴肅的外衣，就這樣被這一群沒心沒肺的人，給扯了下來。
黑崎一護一直到這時才知道，給自己進行特訓的這一群人，竟然都是當年的隊長副隊長，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他用長達五分鍾的目瞪口呆表示了自己的驚訝。
凝煙端著茶杯看他們在自家宅院裏吵鬧，充當圍觀的群眾。
如果現在就要她像從前一樣與他們嬉鬧，她還是做不到。
因為心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她還需要時間。
他們也都知道這一點，所以沒有人會打擾她無意識的失神，她偶爾‘失蹤’，他們也都不會跟著她。
在她提出要離開屍魂界回現世時，白哉隻是看了看她，然後說：“我送你回去。”
凝煙點點頭，說：“好。”
凝煙很感謝他們能給她這樣的空間，她不知道這樣的情緒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消失，但她明白自己的任性是傷害了她的這些親人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