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位實習醫生剛從護士手裡拿了下一床病人的病例,順手便遞給了薑聰,還說把易兮的病例先讓他拿著,薑聰隻道不用。
急診內科位於急診中心樓上,整個科室成回廊型左右都可通樓梯,中間是護士站。護士站旁邊還有個半開放的幾個病床,為了方便觀察病情也就基本沒什麼遮擋的,這樣便存在個人隱私問題,你是吃飯有人看著,睡覺有人看著,連換個衣服也會突然出現陌生人。可能床與床之間唯一的隔斷也隻是一簾子,不過也是不能全部拉全的。
平常人很多,床位也很緊張,不包括加床也是五十多張,有時候實在太多病患,床位便會安在過道上就顯得非常擁擠。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病人如此多,又不可能不收治,住在哪兒?也隻好互相擠擠。
易兮運氣到還算不錯,昨晚入院就住進了一間病房裡,不過是那種大的女病房,離護士站也比較近。
急診內科是收急診待查病人,後麵患者該是什麼病就該轉到那個科室,開始有針對的治療,所以急診內科就像個中轉站,因此人流動量就相比其他科室要大。
今日薑聰就為病人轉科而來,一般病人入院要做評估,即使是轉科也要雙方科室醫生,互相交代瞭解患者病情情況沒問題才交接。
鮮梓墨便是急診內科主治醫生,昨夜也是她值班收的易兮。早上跟科主任多攀談了幾句這才姍姍來遲,而鮮梓墨便在轉角處,手拿著資料等著薑聰他們。
鮮梓墨屬於身材高挑那種,哪怕隻是穿平底鞋,卻要比有些男醫生還要高。五官單獨看算是溫和,但她卻總板著一張臉一絲不苟的,尤其是眼上那兩道眉毛眉尾處,微微往上揚更顯嚴肅。
哪怕是她笑起來,都像是在腹黑的冷笑。
薑聰合上手裡的病歷本,轉彎一抬眼便看見了早在牆邊靠著的鮮梓墨。
鮮梓墨一手握拳輕磕了磕額頭,昨夜連收了幾個急診入院的,還有個危重病人突發倩況,所以昨夜值班這覺自然是沒睡成,早晨整個人就已顯疲態。
薑聰向鮮梓墨頷首,鮮梓墨也對薑聰點了點頭。
“你今天就快點把人弄走。”鮮梓墨看著過道病床上新收的病患,對一旁的薑聰說著。
也不知道薑聰聽清沒,他隻低頭翻看下一床病人的病歷,輕聲應“嗯。”
加床的病人是位六十多的老人,前幾天被家屬帶入院的。初步診斷卻發現沒什麼毛病,可老人偏說自己有病。那怎麼辦?先住著觀察幾天。可這幾天下來,老人是吃的好睡的好沒什麼毛病。可急內的床位總是緊的,不可能讓他一直住下去,還有許多病人等著入院。讓他出院他又不願意,他就說自己胃痛。
那好,轉科唄。不是說胃痛,那就轉去消化內科做個全麵的檢查讓他安個心。
薑聰拿著病歷一路看著,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進了最後加號床那間病房,一眼便看見老人還在用早上剛送的饅頭,裹著老乾媽悠閒躺在病床上津津有味地吃著。
窗戶簾子還未拉開,整個房間陰沉沉的。
病房是三人室,而現在其他兩人都沒在,一人昨天向醫生告了假回家去了還沒回來,另一個早上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所以現在這房間裡隻有那老人一人。
鮮梓墨直接走上前去,把一旁窗前的簾子拉開。外麵的晨輝照射進來,照的整個房間都亮堂了。
老人就睡在靠窗邊的床位上他“嘶”了一聲,抬手擋了擋眼睛“別拉開,好晃眼睛。”
鮮梓墨用簾上的繩子把窗簾綁好“大爺,你多曬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