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蝟的腦袋,開始跟對麵的少年討論起了之後的問題,“有一些事情我要跟木之本君說一下,我家的蝟啊,因為從小就跟著我們夫婦天南海北的亂跑,再加上我們工作繁忙忽略了這孩子,蝟到現在還不能很好的使用霓虹語。現在隨著她年齡的增長,學校的學習也逐漸壓力變大,這孩子已經落了同齡人一大截。我們夫婦是不在意她的成績,但是未來是屬於這孩子的啊,所以最起碼不能讓這孩子心裏留下陰影,我這麼說,木之本君懂我的意-_-!

“啊!是!”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另一邊壓著呆毛的發卡也崩開,兩隻呆毛一起立了起來,她問道:“那,那個,我需要做什麼?!”

“嗬。”桃矢輕笑了一下,借了蝟的筆和紙在紙上寫道:“你日語不太熟的話最好先開始認字,去買一本適合你看的書,一本神話故事怎麼樣?,還需要一本字典……我妻君的英文很好呢,就買一本英日的字典好了。”寫完後,遞了出去。

蝟接過那張簡單的學習計劃,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又一時半會想不出來哪裏出問題了。

桃矢看了一下手表,發現已經很晚再不走可能趕不上車了,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告別道:“那麼,我就先離開了。假期見了,我妻君。”

“是!”蝟又打了個激靈的立正站好,僵硬的同手同腳的送走了自己的家教。

第二天一早。

在確定了自家媽媽自己在旅館也沒問題後,蝟就拿著學習計劃出門去了。

在大書店買好字典和神話故事書,無所事事的蝟開始在池袋亂轉了起來,不管在池袋的步行街來回走多少次,不管多少次進入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她總感覺今天的自己無法融入進去。

她所看到的人們都是灰白色的,他們匆忙的路過她的身邊,樣貌和特征轉瞬間就會被人遺忘掉。

坐在欄杆上休息的蝟,有一種整個世界似乎隻有她一個人有顏色的錯覺。

世界都褪色變成了灰白色,喧鬧的聲音逐漸模糊,然後聽不見了。

她像是病毒一樣被世界隔離了出來,孤獨的站在街上彷徨著。

“嘎!”落在隱蔽小道內垃圾桶上的烏鴉向她發出叫聲,它撲騰著翅膀飛起來,然後又落下,焦急的煽動著翅膀似乎在催促著蝟快過來。

“怎麼了?”蝟一步步走向了烏鴉所在的地方。

那隻邀請她過來的烏鴉歪著腦袋,飛起又落在了遠一些的地麵上。

疑惑隻在蝟的心裏一閃而過,她便跟上了發出邀請的烏鴉。就這樣,她離開了人多的大路,逐漸向著人煙稀少的小路走去。

蝟離開大路沒多久。

幾個看起來是夥伴的人便走到了她站著的位置,落在最後走的金發的少年發出不爽的嘖聲,他小聲抱怨道:“為什麼我們要來池袋啊!不是要去找那個啥海鮮來著,喂小柿子,那個人叫啥來著。”

“沢田綱吉。”他旁邊的少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回道,緊接著解釋說:“因為骸大人想見見池袋的哪位有名的人,所以我們才會來這裏。”

“嘖。”金發的少年很不滿的憋憋嘴,再也沒說什麼了。

打頭的深藍發的少年忽然停下,扭頭看向蝟剛才進入的小道口,輕笑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