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大利的時候,蝟也有太困倦跟桑薩斯一起睡的經曆,隻不過……被帶著厚繭的粗糙大手梳理著頭發是第一次,稍稍……有點奇怪。
不知道優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市鬆怎麼樣了。
蝟不安的卷縮起身體來,她就像是一隻貓一樣,在桑薩斯手指輕柔的動作下,發出舒適的呼嚕聲,眼睛閉上睜開反複幾次,終於還是沒能扛住睡意,沉入了夢鄉中。夜已深,去夏日祭典路途的疲憊,再加上因綁架而高度緊張的神經,都在看到如記憶中凶巴巴的桑薩斯的時候慢慢崩裂,蝟枕著桑薩斯的大腿熟睡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蝟感覺有人進屋,給她蓋上了薄薄的被子。
蝟這一夜睡得舒舒服服的,可苦了安撫好了昏迷的市鬆,又翻遍了整個靜岡縣,就差出動手下的人地毯式搜索整個日本的阿倍野優了。
阿倍野優沉默的看著在我妻家客廳內來來回回的手下們,這是他離開秋葉原後,第一次主動聯絡他們。可是都出動了這麼多人,他還是一丁點兒有關於蝟在哪兒的信息都沒有得到。被敲暈的市鬆完全沒有看到作案人的樣子,而對方又是個老手,殘留在案發地點的味道十分的混亂,擾亂著陰妖子追尋氣味的搜索。
阿倍野優身上的黑氣已經快要具現化出來了,嚇得周圍的手下們都躲著他遠遠的,這群手下也怕自己辦事不力惹惱了優被掐脖子。
小妖獸揉著眼睛從樓上下來,看到雙手交叉墊著下巴的優,問道:“小蝟還沒有回來嗎?”從神社搜索了半天也沒找到蝟回來家後,小妖獸一直強忍著困倦。可是他跟恢複能力異常的優不一樣,成長期的小妖獸就像是小孩子一樣,需要充足的睡眠才行。這會已經是後半夜了,小妖獸已經是隻要能有地方靠就能睡著的狀態。
優搖搖頭,扭頭看向窗外已經有些微亮起來的天,皺眉道:“我去打一通電話。”不是萬不得已,優很不想讓那對夫婦知道蝟失蹤的情況。
意大利那邊接到蝟失蹤的電話簡直炸開了鍋,我妻媽媽電話都沒來得及放下,轉頭就對疲憊的丈夫說:“老公我們回去日本!”見人半天不答話,似乎是睡著了的樣子,她直接上去坐在丈夫懷裏,領著他的衣領子喊:“給我起來。”
“哇啊——什麼事?!敵襲!”
今天跟一群臭小子們繞來繞去的我妻爸爸猛得睜開眼,他一手護著心愛的妻子,一邊緊張的四處查看。
我妻媽媽輕輕捏了一下丈夫的臉,解釋道:“沒有敵襲。”
聽見沒有敵人,我妻爸爸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瞬間就幹癟了。可是我妻媽媽接下來的話,又讓他精神了起來。
我妻媽媽接著說:“是小寶貝出事了。”
“什麼!”我妻爸爸剩下的困倦因為這一句話全部一掃而空,他一隻手護著妻子的後腰,坐直急問道:“寶貝怎麼了?她不是被阿倍野優好好帶著嗎?!他幹什麼去了啊!不是說好能保護得了寶貝的嗎!”
“優君又不是萬能的!”我妻媽媽替阿倍野優說了一句話,看著比自己還緊張的丈夫,解釋道:“根據優君的說法,寶貝似乎是被個老手帶走的,老公你……。”
心領神會的我妻爸爸歎息一聲道:“我去找一下芬尼爾的人吧。”
“那我們現在就走。”
我妻爸爸無語的看著自家妻子火急火燎,收拾東西就要走的樣子,趕快攔下人道:“親愛的現在才晚上十點,別說芬尼爾那邊的家夥們醒沒醒,我們還沒訂票呢,有什麼事情明天一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