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帥風騷、滑冰真騷、樣貌特騷、學習騷無邊幅。
無論哪一點,這個男生就是個無敵悶騷男。
因自身太過優秀,這一場史無前例的風刮遍校園四處。
眾所周知高一七班出了個品學兼優的男生。
想來想去還是接受他的意見,在學校大家彼此都不認識,正好免去許多麻煩。
葉寶專心致誌的思考一番,從眼鏡盒裏拿出她的放大鏡戴在鼻梁上,開始認真聽課。
這一節課是語文老師的課,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教學資質高,講課方式也很幽默,在他的課上鮮少有思想開小差的學生。
葉寶的眼睛輕度近視,平時覺得繁瑣怕眼鏡架把鼻梁壓扁,就很少戴眼鏡。後來幾天眼睛發炎,滿是血絲,像個吸血鬼可把林熏嚇壞了。
她不太愛戴眼鏡,用旁觀者的話,一副眼鏡完全可以把你變得柔弱可欺。
嘴唇輕抿,她咬著筆杆。
“阿寶,待會有時間去高一轉轉怎樣?”林熏拎了一袋奶茶,遞給她一杯熱的。
“去那裏做什麼?”她用吸管戳破塑料薄膜,輕聲道。
“知道七班的謝舒采吧,這陣子大家都在關注他。人長得好看,學習成績優秀,還得到青少年花樣滑冰男單冠軍,這樣的人真的好像漫畫書裏走出來的,為什麼我要比他大三歲呀!老媽誤我終生啊!”
看著林熏死咬著吸管一臉花癡又迷茫的樣子,葉寶幹澀澀的笑了笑。
“是是是,他確實很像漫畫裏的人物,所向披靡,一往無前,可是……”葉寶頓了頓,不滿道:“這類人最好不要去招惹,隻可遠觀不可近賞,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有多冷漠無情。”
好比在滑冰時,一個對自己嚴格到身體都不顧的人,真的非常讓她忌憚。
林熏眨了下眼睛,不管她唧唧歪歪什麼,抓著她就往門外走,更加充滿好奇:“為了驗證你的話,我決定拉著你一起去窺視。”
葉寶險些氣暈,“有你這麼見色忘友的朋友嗎?”
林熏比她高比她胖比她力氣大,三五下就被拉了出去。
七班外。
兩人紛紛睜大眼睛,葉寶看見眼前一幕恨不得拔腿就跑。
七班的走廊熱鬧非凡,圍擁著不少各個班級的女生。有人手上還拿著禮物,先不管都是送的什麼,隻看她們細胳膊細小腿的暴露在外,再瞅瞅自己這一身土到家的校服。
兩人噎住了似的,愣在原地。
葉寶幹巴巴的捏著自己校服衣角,有些膽怯,說:“阿熏,我感覺咱們走錯地了。這,這裏確定不是怡紅院?”
那著裝露骨的女生們真是讓她開了眼界,果然一屆更上一層樓,高三狗跟高一小仙女根本沒地方比嘛!
林熏哭喪著臉,難過的擁抱她,“阿寶,這世道是不是變了,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就算了,她們手上的禮物看上去都比我貴,我可是狠下心花的三百塊買的手表,不會打水漂了吧。”
葉寶翻了個白眼,拍了拍她的肩膀,“沒關係,俗說禮輕情意重,我…我想他應該…不會在乎的。”
林熏被她這麼一安慰,瞬間鬥誌滿滿,挺起胸膛沒心沒肺道:“是啊!他那麼優秀那麼好看,一定是個隻看中內在的男生,我要無條件相信他。”
…但願不負你的真心。
謝舒采剛跟幾個哥們打完球回來,額發濕漉漉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360度無論怎麼打量都非常完美。
齊雨眼睛一瞪,撞了下他的手臂,操了一句,說:“媽的,這麼些妹子究竟要看你看到什麼時候?”
遠遠地望著教室外擠滿的人群,勾勒下唇角,轉了轉指尖的籃球。
他毫不在意道:
“隨便她們。”
葉寶站在遠處,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掛著柔善的笑接過禮物,直至桌上堆積成山……
——竟然一個不漏的全收了。
林熏紅著臉,把自己買的手表交給他,盒子是藍色,上麵有一個小熊,小巧玲瓏懷著少女那不可說的小心思。
“謝舒采,我,我是你的頭號冰粉,超級喜歡你!真,真的非常喜歡你!我會一直關注你的,加油!”
謝舒采收過禮物盒,睜著漆黑的眼睛,純善無害的朝她笑道:“謝謝。”
葉寶嘴角抽搐一下,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她有預感,謝舒采這一招牌笑偽裝的很好,隻是不清楚他要做什麼。
校園的一角,野花遍布牆角,教學樓高大聳立,陽光投射下一片陰影。
放學期間,同學們經過廣場那裏都會看見迎風招展的橫幅標語,那是高三學生會長寫的一段勵誌人心的詩句。
葉寶背著書包穿過樓道,風吹起她的衣擺,眨了下眼睛轉身看向身後的男生,也不知怎麼的,兩人就這麼撞在同一條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