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散,頗有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意思,他一生順遂,從沒受過這樣的對待,倉促間也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還沒想好要說什麼紙,隻是本能地想阻止她離開。

去路被李兆文擋住,關寧不得不停下腳步。

“關小姐,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冒犯了你?這樣吧,今天我們不談合作的事情,先吃飯,交個朋友可好?”李兆文和顏悅色。

“李先生,請你讓一下。”

“關小姐,我的話還沒說完。”

“李先生!”心裏壓著的那團火隨著他的一再阻擋爆發了出來,關寧終於不再客氣,表情嚴肅,聲音冰冷,“我不覺得我們還有必要吃完這一頓飯,或許你覺得用這樣的方式招募員工很有意思,但恕我無法接受。”

關寧說完再不看他,拉開一側的餐椅,起步就越過他身邊。

她如此氣勢,倒讓李兆文情不自禁一側身,關寧與他擦肩而過,忽然想到什麼,又回頭對他說了一句,“李先生,還有一件事容我提醒你,這裏是中國,如果你繼續用這種方法來招募員工,很可能會招致不必要的誤會,並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夠意會你這樣的誠意的。”

關寧說完就走,半寸鞋跟在樓梯上踩出“噔噔”的響聲,留下李兆文獨自立在原地,目瞪口呆。

關寧下樓,推門而出,回到公司之後猶自氣咻咻,一手拿起瓶中的百合,幹脆利落地丟進桌邊的紙簍裏,抬頭再看到那盆文竹,雙手已經伸了過去,碰到那冰涼的瓷麵之後卻頓住了,半晌一聲輕歎,頹然收手。

別人又有什麼錯呢?還是她的問題,空窗太久,單身女子綜合症,為了神秘人堅持不懈的示好放鬆了警惕,心生期待,自取其辱。

受辱?她再次自嘲地對自己笑笑,說不定那位李先生才覺得自己受辱了呢。

她這麼想著,又獨自坐了一會兒,最後看看時間,拿起電話直撥到幼兒園去。

幼兒園老師讓關博文聽電話,孩子的聲音一如既往,她與他說了幾句,掛電話前關博文還提醒她,“媽媽,你跟沈阿姨說好沒有?別忘記啊。”

“曉得了,你好囉嗦,小心安安嫌棄你煩。”

關博文歎氣,“你才好麻煩,不說你又忘記。”

小小年紀老氣橫秋,聽得關寧在這頭情不自禁一笑。

掛上電話之後關寧撥了沈智的手機,很久以後電話才被接起來,關寧問她母親如何了?沈智說已經出院,沒什麼大礙了,隻是家裏有些亂,可能周末沒法出來,關寧說好,又說如果需要幫助,隨時都可以說,沈智謝了,幾句便結束了通話。

放下電話之後關寧微微皺眉,之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烏龍事已被擱到一邊,她一直覺得沈智是個永遠保持微笑的人,既然她母親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那麼還有什麼事讓她的聲音如此有氣無力?聽上去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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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關寧沒聽錯,電話那頭的沈智確實沒什麼精神,二十多個小時沒合眼了,她這時候心力交瘁,哪還有精力熱情洋溢地接電話。

沈智母親在那晚突發心髒病,幸好送醫院及時,尚無大礙,醫囑住院觀察兩天,鄧家寧在第二天中午過來的,還沒進病房門就被沈信揪住衣領拖了出去,鄧家寧要說話,但沈信鐵青著臉,在醫院走廊裏就一拳揮了過去,鄧家寧抓住他的手,但沈信抽回來,又是一拳。

鄧家寧再怎麼理虧總是個男人,兩拳挨下來本能地想回手,但一偏臉看到跑過來的沈智,雙手抓在自己弟弟的手臂上,半張對著他的側臉紅痕宛然,仿佛又回到昨夜晚上,鄧家寧隻覺得渾身一頹,握緊的拳頭立刻鬆了,連格擋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