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的懷裏!
他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直接的刺激,咬牙切齒,聲音憎恨,“沈智,唐毅,你們這對狗男女!”
身上一空,突失扶持,沈智差點再次跌倒在地上,但眼前錯亂,卻是唐毅,一個大步跨過去,猛地出手,給了鄧家寧重重的一拳。
又有無數驚叫聲,鄧家寧跌倒在泥水中,狼狽不堪,卻並沒有爬起來的意思,隻是躺在那兒惡毒地重複。
“狗男女,你們這對狗男女。”
“走吧。”唐毅回身,拉住沈智的手,打開車門送她上去,然後自己坐上駕駛座,發動機咆哮了一聲,圍觀眾人被嚇得散出一個缺口來,而他一踩油門,黑色車身轉眼消失在重重雨幕之中。
第十二章 非婚之過
當我們深愛過之後,其他的人,最多隻是可愛的,可能愛的,即使我們選擇了另一個人與之共度一生,這也是永無可改變的事實,若你不能接受,那麼,再好的婚姻都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令我們分開的,非婚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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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雨中前行,沈智渾身濕透,地上帶起的泥水,很髒,濡濕的了副駕駛座的皮麵,潮濘濘的。
但車廂裏很暖,他在她身邊沉默地開車,速度極快,沒有人說話,數分鍾後,他的右手離開方向盤,並沒有看她,隻是伸過來,緊緊抓住了她一隻手。
她覺得燙,身上的濕氣像要被蒸發,轉眼升騰起水霧那樣,然後才發現是自己的眼淚,漲滿了眼眶,讓整個世界都是模糊的。
“停車吧。”她終於開口,聲音喑啞。
他的手仍與她握在一起,從沒有這樣過,有無數的話想說,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用力收緊十指,怕她會消失,怕自己會再也找不到身邊有她的實感。
“我不能跟你走。”她用力抽回手,藏在自己的身後去,這才抬起頭麵對他,看著他因沉默壓抑而更加線條分明的側臉,嗓子仍是啞的,但一字一字,吐字清楚。
“即使我心裏已經這樣與你離開了一千一萬次,但我不能這樣跟你走。”
“為什麼?”掌下一空,隨之而來的是整個人的空虛感,他開口,呼吸沉重。
“你不明白嗎?”
“我明白,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小智,我已經回來,我要你知道,我已經回來了。”無法再將車向前駛去,他停車,麵對她說話。
他早該把這句話告訴他,他早該讓她知道,無論時間這去多久,無論他們經曆了多少改變,她仍是他心上的那顆小痣,他仍為她心疼,難過,他仍為她的快樂與不快樂努力著,他為她回來,他願意回到她身邊。
他的話讓她暈眩,這是她這一生最渴望的句子,她無數遍幻想過這個場景,無數遍想象他握著她的手,對她說:“小智,我回來了。”可當這一切真正來臨;她反而沒有任何的喜悅。
不,她沒有麻木,她隻是長大了,隻是能夠看到喜悅與歡欣的背後,隻是不能再不顧一切地享受浮沙上的幸福,或者她原本就是這樣的女人,知道得到與失去是一對孿生子,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麼當年她要讓他走?為什麼她沒有留下他?她並不偉大,她隻是膽小,怯懦,她隻是恐懼未來。
他仍看著她。四目相對,那是黑色的兩道旋渦,要將她整個吞噬,沈智尋找著自己的聲音,尋找著掙紮在旋渦中即將滅頂的自己。
“不,唐毅,一切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都與你無關,我們已經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