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希拿下鼻梁上的眼鏡,打了一個嗬欠淚眼汪汪的問:“怎麼回事?你們倆誰給我說說?”
蘇沐不甘心的狠狠瞪了司徒庸一眼,抓著自己的背包就衝了出去,司徒庸不屑的冷哼一聲就算用腳後跟想也曉得他肯定是打車去機場!現在這個點正是通往機場那條路上車最多的時候,他要是被堵在半路上向他求救他可不去!
司徒庸慢條斯理的將事情簡單的講了一遍,司徒希歎了一口氣拿下眼鏡,無奈道:“大哥,這件事就是你做的不對了!人家都要死了,你就不能善良一下讓他們小兩口做一下最後的離別?!”
司徒庸白她一眼,不悅道:“我要是剛才放他走,他絕對死在半路上。”說完晃了晃被戳破的中指,解釋道:“他身上有我的血,那些東西暫時不敢靠近他的身。”
司徒希同情的望著他,反問:“大哥,難道你不覺得你陪他一塊去是更好的方法麼?”
司徒庸也是有點脾氣的人,冷著臉問:“我又不是他監護人,幹嘛非要陪著他做些蠢事!”
司徒希笑了笑沒接話,接著點著計算器算著房貸,雖說司徒家死有錢,但是家規裏明確寫了隻要是搬出去單住的就再也不能向家裏伸手要錢。這也是為什麼司徒庸明明是富家公子卻非要自己開店的原因,如今司徒希也搬出來住了自然隻能在他的店裏幫忙管理財務了。
雖然蘇沐火急火燎的打車往飛機場趕,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古煙玉的飛機老早就已經飛上了藍天眼見著就要離開中國的天空了。蘇沐呆呆的抓著包蹲在機場大廳裏發呆,他雖然猜到有可能趕不上但是當他真的發現沒趕上的時候還是會有點失落,畢竟好歹也算是有點小期待的。
坐上機場大巴在回市區的路上,蘇沐心頭一把邪火不知道為什麼燒得旺盛,走到半路車子莫名其妙的停了。聽司機說前方發生了連環車禍,死傷暫時無法估計,他們隻好等了半個多小時才又通車。
他也是嘴賤忍不住的問旁邊人是什麼時候發生的車禍,說是一個小時前就發生了,好像是酒駕這邊又是出城進城通往機場的必經階段,一旦發生車禍定然輕鬆不了。他閑著無聊盤算了算時間剛好是他去找司徒庸的那段時間,要不是他沒收到短信,要不是司徒庸死命攔住他,估計他也是火堆裏麵其中的一個。
心撲通撲通一陣狂跳,半路下了大巴蘇沐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跳上一輛出租車便報上了司徒庸店麵的地址。蘇沐是拉開車門直接跳上了車,等了好一會車子都沒動抬頭一看才發現車上已經有人了,此刻司機和那個男乘客一臉驚恐的望著他!
不僅車子裏兩個人呆了,蘇沐一抬頭也呆了,但是他還沒有意識到現狀。對著那個男乘客就喊了起來:“先生,麻煩你下去,這是我的車子!耽誤別人的時間就是在謀財害命,別人的時間都是很寶貴的,謝謝哦!”說完就拉開車門將一臉愕然沒緩過神來的男子推了出去,然後敲了敲司機後麵的塑料板子,喊道:“師傅,開車,去東路花園的科菲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