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她來說並不陌生。偶爾的放縱會讓人心情愉快,忘卻曾經傷感的回憶。

眼前的男人渾身散發出來的獨特氣息讓她充滿好奇,強勢的男人正是她喜歡的類型。男人太娘的話,會失去很多樂趣,征服和挑釁的筷感會保持熱情的新鮮度。

擦身而過

一場特有的巴黎式豔遇隨著天亮分手而告終結,肢體相交的抵死纏綿,陌生的軀體在汗水與□的交灌下如獲新生般地覺醒,沉積的陰霾在一次次攀爬的高峰上被重重地甩在腳底,豁然開朗的愉悅與身體的極致舒展融彙成一體,化成高峰上一聲聲渲瀉的呐喊與怒吼。

隻是一次不經意的邂逅,隻是一場不知名的豔遇。

帶著巴黎曖昧而清新的氣息,返航的旅客名單上不再看到半個月來如影隨形的愛慕者,尹以薰的不禁深深吐出一口氣。

謝天謝地,半個月來總算有一次航班不用見到那位所謂的精英。不自覺地有些想念,人就是如此犯賤的動物,在身邊的兜兜轉轉的,嫌他鬧騰。一旦不再出現,就會懷念他在身邊的日子。

但是,僅僅隻是想念有這樣的人而己,一閃而過的念頭。

循例環顧機倉,一股冷冷的氣息瞬間擄住她的心神,熟悉又陌生。回以公式化的微笑,二度重逢,一切盡在無聲的微笑中。

那一夜的纏綿記憶讓尹以薰的臉蛋更添幾分緋紅,眼波流轉頻頻飄向紀韞哲所在的方向。

黑暗中他爆發力十足的強壯身體,每一寸肌肉的紋路都曾在她的指尖下描繪臨摹,迎合著她的身體曲線,緊緊契合。

他們是同一種人,不問姓名,不說再見。重逢並不代表繼續。

※ ※ ※

紀韞哲在走出機艙時故意放緩腳步,目光停留在尹以薰傾倒眾生的臉蛋上數秒,嘴角邊不經意的輕笑,眼神依舊冷峻與殘酷。

一個連笑容都吝嗇的人,卻如此大費周章地“勾引”一個相對有用的獵物,不得不說這是一次例外。

接機大廳裏一群穿著黑色西裝,身材魁梧的男人,在人群裏格外的顯眼。過於嚴肅的表情,大白天裏黑色墨鏡的裝飾讓人聯想起香港電影裏的某一特殊群體。他們都象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表情生硬,肢體動作簡單明了。

紀韞哲一出現,馬上被這群人包圍,接過他手上的公事包和身後的行李箱,畢恭畢敬地點頭哈腰。

“哲少,這邊請。”在這群黑色西裝的男人中,一個沒有用黑色墨鏡道具的男人不帶一絲笑容地做出一個請的動作,所指的方向是機場到達出口的側門。他的頭發是短短的板寸,古銅色的皮膚將他的動作襯托得淩厲無比,右側臉龐上一道猙獰的傷口從右眼角延伸至耳垂,這絲毫無損於他英挺的五官,反而更增添一種無名的殘忍與死亡的味道。

他,是紀韞哲最忠誠的仆人,也是最得力的助手,更是他最好的兄弟,卓嚴。

“為什麼不走正門?”紀韞哲輕蹙眉頭,他一向不屑於躲躲藏藏。

卓嚴沒有遲疑,他早料到紀韞哲會有此一句。“門口都是記者,關於紀氏收購暮雅軒的傳聞已經被炒開。”以他對紀韞哲的了解,行事低調是他一貫的作風。

“走正門。”紀韞哲轉過頭,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收購暮雅軒是一件擺在明處的事情,紀氏是做正道生意的,收購事宜也是通過正規渠道,媒體有興趣知道這是一件好事,免費宣傳這種事情不是天天都有的。該低調的時候低調,該主動出擊的時候絕對不能手軟。

很顯然,他的行程安排是有人故意泄露的。以紀韞哲的做事風格,他不可能主動通過任何的渠道散布自己的行程,做為他的助手卓嚴,更不可能在沒有授意的前提下,透露一丁點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