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麼樣?”紀韞哲走到她身邊,“汪旭你不認識嗎?他是我在美國的同學,你忘了?”
“是嗎?有這回事嗎?那你……為什麼不阻止?”方夕然頭一轉,噴火的目光直視紀韞哲。
“夠了沒有。”汪旭一拍桌子,灑落一地的開心果殼,趁方夕然走神之際,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隻是看到方夕然那把重量級的沙漠之鷹的槍口被牢牢地握在汪旭的掌心之中。“要開槍就開槍,廢什麼話啊,老子最痛恨被槍指著頭,連摸槍都覺得惡心。”說完,手離開槍口,抽起桌上的紙巾一個勁地擦。
“他居然敢擋開我的槍?”這下可把方夕然惹急了,她想殺的人,沒有一個可以從她槍口逃開的,即使她不想殺的,擺個POSS也不許別人躲開,他汪旭又是哪根蔥,這麼囂張地把她當成透明的。“阿諾……”
“夕然姐,來喝口水消消氣。”阿諾殷勤地倒了一杯礦泉水,端到方夕然的麵前。“汪旭,你這就不對了,夕然姐那可是我姐,她要殺你,你就隨時擺個樣子裝裝屍體,怎麼可以躲她的槍呢?你知道的,女人最要麵子了,是吧,夕然姐。”綻放最妖豔的笑容,這一刻的阿諾是汪旭從來沒有見過的,奪目的光彩讓他移不開雙眼。他知道方夕然隻是裝裝樣子,否則一般人很難從她手中奪下槍。
方夕然是他什麼人,為什麼他極力地討好她呢?在他的印象中,阿諾一向是淡淡的,對人對事對物都是淡淡的。
方夕然沒好臉色地接過那杯水,把槍往阿諾懷裏一塞。“太重了,你先拿會。”然後,誇張地轉動手腕。
看這架式應該是沒事了,紀韞哲這才慢條斯理地坐下,“大半夜的,就你最鬧騰,阿諾又不是孩子了,你至於這樣嗎?”他不動聲色地朝汪旭使了使眼色,暗示他離開此地。
“至於。你不知道汪旭的性取向嗎?他這是意圖不軌。阿諾在我眼裏就是孩子,我把他撫養這麼大,我怎麼能看著他往火坑裏掉。”方夕然哀怨的眼神落在阿諾身上,似乎他們接單殺人是好事一件,似乎孩子拿槍也不是壞事。
“阿諾,我們走。”汪旭最受不了女人胡鬧,特別是陰晴不定的臉,收到紀韞哲的暗示,拉著阿諾就要往外走。
“站住……”公然無視方夕然的存在,後果是很嚴重的。“汪旭,你把我的人帶走,問過我的意見沒?好歹我也是一家長,你見家長是這樣的態度嗎?連份見麵禮都沒有,你知不知道長幼尊卑啊?”
紀韞哲頭痛地揉著太陽穴,大半夜的,他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偏偏撞在方夕然的槍口上,沒事也變成有事。典型的無理取鬧。
六年,他太了解方夕然的脾氣,她要保護的人,是不容許別人不經過她的允許,擅自做出一些超出常規的事情。有時候,紀韞哲覺得她就象一隻母雞,將她愛護的人當成小雞一樣,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悉心照料。
“還有,汪旭你動了藏瓏會的地盤,傷了會中很多兄弟,你最近風頭很勁麼?”方夕然垂下眼皮,唇邊勾起一抹輕笑。“雖然我們家阿諾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跟你在一起,但是他高興,我可以姑且不管。可是這傷害藏瓏會的事情嘛……”一下飛機,就聽到藏瓏會對汪旭下了絕殺令,阿諾又和他在一起,不免有些棘手。
“我不知道,現在藏瓏會的會務也需要你插手?”紀韞哲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