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現在。
黎舒最討厭被人威脅,當場就冷下了臉,薄涼道:“你們兩人都說要本官跟你們走,可本官隻有一個人,若答應也隻能答應一個人,你們想要本官跟誰走,嗯?”
他們自然都想黎舒跟自己走,可這話不能直白說出來,兩位皇子雖然為皇位爭的你死我活,他們一個門客可沒膽子直接得罪對方,否則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對視一眼,兩人都不想放棄,把黎舒請回去,可是能在主子麵前掙大臉麵的事。
“黎大人,我家主子已經擺好宴,隻等黎大人上門了。”
另一人不甘落後,上前一步拱手道:“我家主子得了本珍藏,想找黎大人品一品。”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為了能將黎舒帶回去,爭得麵紅耳赤,可謂用盡手段,就差當街打起來了。
黎舒抱臂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知道兩位皇子為什麼會在這段時間各種拉攏他,可他連做官都是為了完成任務,又怎會去淌這一趟奪嫡的渾水,更何況,有男主在,這兩個人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轉身欲走,兩個正在扯皮的人頓時停下爭吵:“黎大人稍等。”
好不容易蹲到一個機會,可不能讓人跑了。
“你們想攔本官?”黎舒負手而立,眼眸微微眯起,無端生出一股壓迫感來,他不發作隻是懶得和這些小嘍囉計較而已,真當他是好欺負的嗎?
“草民不敢!”心裏悚然一驚,暗道:不愧是帝王手裏最鋒利的一把刀,若一開始黎舒便是這種氣勢,他們哪敢放肆。隻是讓他們放棄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他們又哪裏肯,嘴上說著道歉的話,動作卻是截然相反的,磨磨蹭蹭攔在黎舒前麵,不肯離開。
正欲發火,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子舒怎麼會在這?”
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沿著宮牆走來,鋒利的目光掃向攔人的兩隻手臂,兩人不自覺瑟縮了一下,收回手,後退一步行禮:“參見秦王。”
“殿下。”
目光從那兩人身上移開,徑直走到黎舒跟前,問:“黎大人是要去城郊嗎?”
這條路是去城北的必經之路,平時走的人少,否則那兩個人也不會有膽子在官道上直接攔人。
“正好本王也有事要去那邊,黎大人,一起走?”
“這,秦王殿下……”旁邊的灰衣男人不死心,他先前犯了錯被四皇子厭棄,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重新爬起來的機會,哪那麼容易放棄。
要是能把人帶到四皇子麵前,他定能將功贖罪,重新回殿下`身邊做事!
齊銘瑄沒說話,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那一瞬間,灰衣男人隻覺得墜入冰淵,噬骨的寒意從腳底升起,他猛的閉上嘴,不敢再說話。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仿佛來自地獄的凝視,一不留神就會被拉入萬劫深淵。
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灰衣男人才敢從地上爬起來,緊繃的神經猛然鬆開,回過神來才發現,大熱天裏,他後背已被冷汗浸濕。
這一刻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秦王齊銘瑄“冷血殺神”這個稱號不是平白無故得來的。
對摻和進大皇子和四皇子之間的奪嫡之爭黎舒沒有任何興趣,先不說他知道這兩人都與皇位無緣,單就他現在的處境,他也不可能攪和進去,否則第一個不會讓他好過的,就是現在看似對他偏愛無比的帝王。
正好男主的到來給他解決了一大問題,黎舒沒有異議的選擇和齊銘瑄一起去城北,他本來就是打算去城郊看看的,哪想到大皇子和四皇子如此賊心不死,會直接派人將他堵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