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他這個孩子要能力有能力,對他也敬重有加,若不是有那麼個拖後腿的外祖家,他現在也不必那麼為難。

終究心軟強過了其他心思,輕咳一聲:“若你當真喜歡左相家那孩子,朕可以賜婚與你,左相家嫡女,出身名門,到也配得上你。”

“這些隻是街坊傳言,臣並沒有對左相嫡女動那種心思,這些傳言不過是因為兒臣恰巧替黎小姐解過兩次圍,不盡屬實。”他會替人解圍,不過是看在那人的身份是黎舒的妹妹罷了,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件事會傳的這麼開,那位黎小姐的父親、大周的左相大人可是功不可沒。

見齊銘瑄神情坦然,沒有半分勉強的意思,一顆慈父心作祟,溫聲道:“那你可有別的相中的女子?若是沒有,朕幫你留意留意,這京城還是有不少好女子的。”

怎麼就非要給他擇一門親事呢?像從前那般對他不管不問不是挺好嗎?齊銘瑄被皇帝的態度弄得頭疼,他早過了渴望父愛的年紀,這個時候想要彌補,不覺得太遲了嗎?

說要給齊銘瑄相看親事,皇帝當真行動起來,前朝忙碌,他便把這件事交給了皇後,囑咐她一定要給秦王相看一位良配。

如此區別對待自然引得眾人側目,不少家中有待嫁之女的大臣都默默多準備了一條出路,不能坐上那個位置又怎樣,以秦王如今的身份,能和他成為兒女親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父皇這是什麼意思?把左相嫡女指給秦王,是嫌我那好七弟勢力還不夠大嗎?”大皇子坐在高位,一臉陰鷙,有那樣一個拖後腿的母家都沒能把齊銘瑄摁死,反讓他絕地求生,另辟蹊徑走到了現在,現在誰還敢輕易動他。

“殿下息怒,秦王不是拒了陛下的指婚嗎?既然陛下想給他擇一佳婦,我們便幫他促成一段‘完美’姻緣好了。”何鬆問撫著長須,笑眯眯回答。

“你的意思是?”

“陛下將這件事交給皇後娘娘處理,這人選嘛,可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間。”

秦王禦下極嚴,□□被圍的跟個鐵桶似的,一點消息都傳不出來。從秦王回京至今,他們不知道折了多少探子在裏頭。這秦王也是個奇葩,活得跟個和尚似的,女色男色都不沾,他們想送個人到他身邊都做不到。

不是沒人沒給秦王送過美人,可這些美人秦王收是收了,統統扔給管家,當最普通的雜役用了,這些人連秦王的身都近不了,更別說發揮應有的用處了。

精心培養的人就這麼被困在了秦王的府邸,基本上算是廢了,幾次之後,就沒人再往秦王身邊塞人了,實在是暴殄天物。

他們花費大力氣訓練出的美人,可不是為了送出去做下等活計的。

眼下皇帝放出話來說要為秦王指一門親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動了心思,更遑論早已有打算撮合黎兮諾和秦王的左相。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件事黎兮諾自己是做不了主的,未商定之前,左相夫婦也不會將這件事廣而告之,黎兮諾隻知道皇帝準備給秦王賜婚,並不知道他的父親已經把主意打到了她頭上。

因此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黎兮諾隻是一笑而過,反倒是她的手帕交為她鳴不平:“兮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聽說皇家要為秦王殿下定下白家的女兒了,那你怎麼辦?”

慢條斯理將手中魚食投擲出去,引來一群魚兒爭相搶奪,拿丫鬟遞來的手帕擦了手,點點好友的額頭:“什麼我該怎麼辦,我與秦王殿下之間本就沒什麼,秦王殿下同誰結親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聽到這個消息,黎兮諾不僅不傷心,反而鬆了口氣,她重生歸來,本就打算離秦王遠遠的,若秦王真的和那白家小姐結親了,她高興都來不及,哪裏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