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啊喲一聲:“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眾人狐疑地看他一眼:“你明白什麼了?”

左峭道:“怪不得當日我看夫子那麼不順眼,原來是因為你和曲謙曲洛這倆混蛋的長相有幾分相似啊。”

聽左峭這麼一說,李愈亦是一笑:“確實有幾分相像。若不是一個姓柳,一個姓曲,我還以為他們是同胞兄弟呢。”

沐緋冉笑笑:“我倒是不這麼覺得。天下間能美得像柳夫子這般雌雄莫辯的大概除了葉輕衣外便無人能出其右,傾國傾城一詞,可不是誰都能受得起的。”

柳扶風眉眼彎彎:“多謝誇獎。”

沐緋冉略一挑眉,懶懶一句:“能博美人一笑,是緋冉的榮幸呀。”這說話的語氣,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呀一般的輕鬆。

他倒是說得輕描淡寫,旁邊聽得人卻是各個被雷的失了顏色。柳扶風推推左峭的肩膀,揶揄道:“左峭,比起我,你那沐哥哥是不是更像有斷袖之癖的人呀?”

左峭一陣惡汗,看了他們一眼後躲到了李愈身後,極為正經道:“你們倆個,以後都離我遠點。”然後又是一陣碎碎念:“我什麼都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我很正常我很正常……”

眾人見到他那幾位誇張的表情,不禁都笑了開來,就連蕭泠的唇角,也較之往常,上揚了幾分。此刻,柳扶風心情甚好,遂故作驚訝道:“蕭泠,原來你也是會笑的啊?”

此話一出,左峭立時推開了李愈,在蕭泠身邊上跳下竄:“蕭泠,你笑了,你笑了,你居然笑了?”然後語調漸漸轉為哀切:“啊,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地笑了呀?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一笑,我要損失多少銀子?”

蕭泠神情淡淡:“我是人,自然會笑。”

左峭聞言都快哭了:“就算這樣,你也不能這樣輕易地笑啊……你什麼時候笑不好,偏偏要在我和李愈打賭的日子笑?這下好了,一百兩銀子打水漂了,你賠我。”

蕭泠冷聲道:“是你太笨。”

左峭滿腹委屈:“平常一年也不見你笑幾次……”

路泯在一旁火上加油:“那是因為你見他的次數太少。”

這話,自然又讓左峭怨念的直跳腳,他將扇子往李愈懷裏一塞,立時運起輕功朝路泯追去,路泯自然是不肯任人宰割的,不過倒也是故意放水讓左峭有機會抓住他的幾許衣角,在左峭快眼抓住的時候卻又突然運功揚長而去。

倆人你追我趕,看上去愜意之極,不禁讓旁人覺得心癢癢的。李愈扇扇扇子笑道:“這麼有趣的事情,怎麼能少了我?”然後何胥,赫連清也紛紛加了進去,到了最後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追誰。

一時間,汾陽河邊,怎一個亂字了得。

沐緋冉朝柳扶風笑道:“柳夫子,你猜,左峭能不能追上路泯?”

柳扶風唇微彎:“一半一半吧。”若路泯願意放水,左峭定是能追到路泯的,但若路泯不願意,那絕對是沒有半點可能。

沐緋冉轉向蕭泠:“泠,你呢?”

“我賭左峭追不到泯,一百兩黃金。”

柳扶風頓時睜大了眼睛,蕭泠還真是闊綽,這一出手便是一百兩黃金。看來這天下堡很有錢啊很有錢。

沐緋冉又問:“夫子,可有興趣?”

柳扶風笑:“左峭向來都很崇拜你的,你這樣用他打賭可不厚道喲。”

沐緋冉唇角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他不是讓我離他遠點麼?”

柳扶風恍然:“斤斤計較非大丈夫所為。”

沐緋冉笑眯眯地道:“若不斤斤計較,這日子該多麼無趣啊……”

“好,就衝著你這句話。我賭左峭能追到路泯,一百兩黃金。不過……”她頓了頓,似有些不好意↙

柳扶風淺笑:“啊呀,原本我不想打擊你的,可是現在看來不打擊你是不行的。實話告訴你吧,別說你現在值一百金,就算隻值一個銅板,我也會這麼賣力的。”她狀似不經意地拍拍衣袖:“人生在世,為的不就是一口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