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注意下就好。”他們對於左峭雖然很寵愛,但從不會溺愛。該教育的時候,還是要教育的。

解決左峭的別扭以後,路泯又道,語氣中透著難以言明的如釋重負:“冉和泠已經先去風清樓,今晚們好好吃頓,不醉不歸。”

李愈笑道:“所有的事情都結束,麼快?”

“樹倒猢猻散嘛。”路泯笑道:“其實要多感謝鳳驕,若不是散出與唐笑私奔的消息,怕是赫連和曲家的動作也不會麼快。的心裏,到底還是有冉的。”

李愈揚眉:“怎麼知道是為冉,沒準,真的是和唐笑私奔也不定呀。”

話,倒是得便宜還賣乖。李愈也不過是笑,沒想到卻勾起左峭的另份心思:“路泯,曲家和赫連家謀反,會不會株連九族?”

“倒不會。”路泯笑道:“九族論起來,可要牽扯好多人。就連鳳驕也逃不幹係。陛下也不是昏庸之人,自然明白其中利害關係。再,他喜愛鳳驕,是朝中人都知道的事情。於情於理,他都不會讓鳳驕陷入此種境地。”

“那就好。”左峭臉上的笑容又回回來。

路泯不由打趣:“左峭,是不是想到什麼人?”

“是又怎樣?”左峭漲紅臉:“喜歡赫連芳,關心的處境,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沒什麼。”路泯笑眯眯地擺擺手:“就是問問。”然過會兒他又非常不厚道地來句:“子期當初處境也挺危險,怎麼就沒見關心他?”

左峭才明白,路泯是鐵心要逗自己玩。韓子期和赫連芳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的嘛。韓子期是漠北將軍,他的危險又不是他想關心就能關心到的。再,他對於韓子期的情況也不是非常清楚,就連李愈,大概也是知半解。也是直到他們將曲家和赫連家網打盡後,才清楚當初韓子期的處境有多危險。

韓子期年少時期戰成名,在邊疆如今已有十餘年,但與老將相比,其晉升速度過快,讓很多人眼紅,更有人蠢蠢欲動,準備取而代之。漠北正值多事之秋,韓子期腹背受敵,後又收到曲家的試探信,而沐緋冉則接到文帝諭旨,鏟除叛黨。沐緋冉曾答應為文帝辦三件事換取自由之身,從此做草野之民,悠閑於人間。他已經為文帝辦兩件棘手之事,而是,最後件。沐緋冉與韓子期合計,決定利用信,兩邊起撒網。沐緋冉易容成為韓子期,代替韓子期去江南,從而以身份接近赫連與曲家。而韓子期則隱匿於漠北之中,將擾亂軍心之人極其身後勢力連根拔起。

對韓子期有異議的人,皆是家中背景深厚,又心狠手辣心機深沉之人。因此,韓子期在漠北差死於非命。

想到裏,左峭又覺得心裏悶悶的。即使知道路泯在開玩笑,但……他突然抬起頭,圓圓且幼稚的臉上竟然顯出幾分成熟之色:“路泯,以後,會努力的。”

努力,在們性命危急之時,可以幫把手,而非,毫不知情。

路泯愣下,隨即拍拍左峭的肩膀:“很期待。”

李愈便也跟著攬住左峭的肩膀,笑道:“小子,可別讓失望。”結果卻被左峭鄙視地看眼:“和樣半斤八兩的人,沒資格話。”

李愈勾勾唇,細長的眼睛泛出繼續微光:“,是嗎?”

語調的極有藝術感,幾乎算是唱三歎。聽得左峭渾身抖抖,心有戚戚焉地來句:“太可怕。亦心表妹不喜歡果然是太明智。”

他話還沒完,後輩就被李愈拍巴掌:“亦心表妹哪裏不喜歡?”

“見到就跑。”

李愈理直氣壯:“那是近鄉情怯,所以都不好意思見。”

左峭憐憫地看李愈眼,然後朝路泯道:“見過瞎子沒?”再指指李愈:“諾,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