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經理隻好同意,說如果她回來了還想回公司,隨時過來,他不想浪費人才。

鍾情感激地出來,去人事部辦理離職手續。

朱勤聽到小道消息,趕緊跑了過來。鍾情正從人事部出來,一看到朱勤,鍾情就笑了。

“為什麼要辭職?”朱勤看著她憔悴的模樣,心裏的擔心再度泛濫。

“我需要放個假,最近有點兒累。”鍾情笑著說。

“為什麼?感情的事?”朱勤繼續追問。

鍾情笑了笑,“朱勤,趕緊找個女朋友,不然好女生都被人追跑了。”麵對朱勤,鍾情不需要再緊繃著,人也輕鬆了許多。

“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朱勤撇撇嘴,一臉無奈。

鍾情敲敲他的頭,“找個切合實際的。”他們怎麼可能呢?

朱勤看著她手上的文具,知道她去意已決,哀怨地說:“還回來嗎?”鍾情搖搖頭,“不知道。”

朱勤接過她手中的東西,“我送你下去。”最後,朱勤一直送她到停車場。

揮手告別後,鍾情駛車離開,透過後視鏡她看到朱勤一直站在原地望著她離開。

鍾情微微一笑,朱勤就像是另一個朱桐,暖暖的、淡淡的,卻讓人懷念。

鍾情站在雪山腳下,望著眼前白皚皚的雪,將整個山川覆蓋包裹,她的心一下變得很寧靜。

她來到這兒已經快半個月了,每天,她除了睡就是遊玩。她抱著一台筆記本,不停地在網上搜索這兒最好玩,最好吃的信息。

白天,她背著背包穿梭在古鎮的小巷裏;晚上,她就上網將她拍的照片、視頻上傳到她的博客。這是屬於她的私密空間,她沒開任何聯係工具,隻是剛到這兒的時候,換了張手機卡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然後,她就開始了自己的隱居生活。

她喜歡這兒的一草一木,雖然位處高原,可她常能看到雪山腳下悠悠的翠綠。讓人身處在大自然,才會知道自己有多渺小。

她特別喜歡爬雪山,今天是她第四次站在雪山腳下。當她舉起攝像機對這巍峨的冰川時,她的眼中隻剩下了潔白的世界。

她啟用攝像功能,慢慢轉動身體,將周遭的美景盡收眼底,她一邊拍還一邊描述看到的心情。畫麵在鏡頭裏轉動,她也跟著轉動。

當鏡頭裏突然出現一個身影時,鍾情定住了。她慢慢按下放大鏡,將鏡頭拉近,卻看到那個身影正慢慢向她移動。中長的銀灰色羽絨服,黑色的毛絨帽,一雙黑色手套,配上黑色的西褲。鍾情慢慢屏住呼吸,將鏡頭上揚,來到那人的臉,一副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可是,那線條分明的唇角,挺拔的鼻子以及棱角優美的下巴,令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起來。她慢慢放下攝像機,遠遠地望著那人。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來,身影在雪白的田地裏顯得那麼挺拔卓然,輪廓慢慢放大清晰。可越清晰,鍾情卻越覺得害怕,她好想逃,卻發現雙腿根本動彈不得,反倒像兩根柱子被緊緊地釘在地上。

他終於走到她麵前五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他摘下眼鏡掛在領口,慢慢露出完美地笑容:“小情,好久不見。”

鍾情怔怔地捧著攝像機,幹幹地扯著笑,“好久不見,孟想。”

孟想望了望四周,“你來這兒,怎麼不叫上我?我有幾年沒度假了,你很過分,老是撇下我。”說著,彎下`身從地上抓起一團雪,雙手和握按出個雪球。然後,看著她仍傻愣著,他笑容一揚,將雪球扔向她,“你說該怎麼罰你?”

鍾情被雪球扔中,震了一下,抬眼再看向他,聲音突然變得很虛弱,“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她誰也沒告訴,甚至連父母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她就是怕有人找到她,所以,她將一切聯係都斷掉,除了讓父母安心。孟想不可能知道她在哪兒的,可是,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孟想慢慢向她走來,“是我先問你,你說該怎麼罰你?”

鍾情搖搖頭,像呆了一樣,“不知道。”她仍呆怔於他的從天而降,哪兒還有空去想其他的。

孟想走到她麵前,接過她手中的攝像機,對著她按下按鍵,一邊拍一邊說:“你總是突然離開,躲到離我最遠的地方。可我總有辦法找到你,就象現在這樣。”說著,說著,他將攝像機放下,深深地凝望著她。

當他看了周明拿來的照片,除了心疼與震驚之外,他憤怒地將周明掀在地上。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小情一直躲著他,她害怕這段黑暗的過去會被自己嫌棄。對,一般男人也許會憤怒厭惡,他不會!他怎麼會呢?當年,他口口聲聲說最愛的是她,可是當她陷入困境自虐時,他卻被憤怒蒙蔽了雙眼,一下就站到她的對立麵,恨她不自愛,恨她將他心中的天使拖入地獄。可是,這些年他才知道,如果當時他能多包容些,也許就能看到她心底的痛苦,能將她從自責中解救出來。可是他沒有,他和其他人一樣,都覺得她是咎由自取,他恨她,遠離她,進一步將她推下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