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謝秉言看了看周圍,拉著紀慕夏鬼鬼祟祟躲到了走廊的柱子後麵,掏出一卷樹皮紙。
“我剛偷了一卷東西。”
紀慕夏:“……”
謝秉言打開那卷樹皮紙,上麵的繪畫文字紀慕夏雖然看不懂,遊戲自動給他們在腦海裏翻譯。
然後,紀慕夏就知道,這是一卷類似日記的記錄文件,很大概率是黑衣祭司自己的私人日記。
“你哪裏偷得?”
“剛剛。”謝秉言臉上再次浮現那靦腆的笑容,“祭司擦肩而過的時候。”
這一次,紀慕夏不再被謝秉言臉上的不好意思迷惑,他自己倒是迷惑了。
“你死去的這些年,到底在做什麼?”
撬鎖偷書,一個比一個順手,一個也比一個不正經。
而且剛剛查利還叫他“魔鬼醫生”。
什麼樣的醫生,會撬鎖會偷東西,還被人稱作魔鬼?
“別在意這些細節,走,我們去研究一下日記。”謝秉言不自在的輕咳一聲,“這裏麵肯定有時間。”
等到兩人再次回到奴隸房,這個白天最不會有其他玩家的房間,一起研究樹皮紙,卻發現依然是信息缺失。
即使遊戲能幫忙翻譯,也隻能得到一個個零碎的單詞。
阿茲特克的繪畫文字是一個個的圖案,比如神廟的圖案代表著不同城市,植物和動物代表不同的月份。
這一張畫著蘆葦,就表示蘆葦月。
遊戲能翻譯已有的繪畫文字,但是做不到填補。
於是二人在幾頁薄薄的日記上得到的信息少的可憐。
“禿鷲?出生了……”
“不死的幽靈?”
“被火燒死……”
“替代……”
“滴血的龍舌蘭……”
看的頭疼中,終於有了紀慕夏看得懂能聯想具體事件的文字了。
“這個我知道,龍舌蘭除了釀酒,神職人員會用來鞭撻自己,懲戒自己。祭司臉上身上的傷痕就是這麼來的。”
“所以,他是燒死了誰要懲罰自己?一個剛出生的小孩?”謝秉言聯係前後文字,做出大膽的想象。
“小孩會不會跟時間有關係?停止時間,如果一個小孩剛出生就被燒死,他沒有了未來的生命,也沒有了自己剩下的時間。”
紀慕夏:“小孩在哪?”
謝秉言卻反問:“你的手電筒還能用吧?”
話不用說的太明白,紀慕夏已經明白了謝秉言的意思。
再聯想一下昨晚沒有回奴隸房的兩個玩家,隻要沒見到屍體,不一定代表對方死了。
“隻有第一天晚說不許逃離,如果今晚……”紀慕夏的聲音越說越小,他已經聽到了外麵其他玩家回來的腳步聲。
“做好準備。”謝秉言迅速收好樹皮紙,對口型道。
等到玩家推門進來時,兩人已經收好日記,結束了談話。
“你們發現了什麼沒?”
問話的是一個黑人,紀慕夏記得,對方似乎自我介紹過,他是個職業拳擊手。
“你們呢?”謝秉言直接反問。
黑人嘿嘿一笑:“沒有。”
謝秉言也笑:“同樣,我們也沒發現什麼。”
既然你不說,那他自然也不會主動交換信息。
這個遊戲,彼此可是競爭對手。
黑人聳聳肩,沒有再問。
其他玩家踩著時間相繼回來,也有人來跟謝秉言試探,但是沒人來找紀慕夏,似乎對昨晚的事心有餘悸。
紀慕夏很冷靜的閉目養神,謝秉言卻怕他想太多,低聲安慰:“別擔心,每天晚上的紋身和動物都不一樣,今晚你一定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