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我去救人。”
他義無反顧選擇了相信紀慕夏,即使紀慕夏說的隻是一個可能的猜測。
“我去。”紀慕夏卻拉住了他的手臂,“昨晚是我的刺青,今晚可能就是你。”
謝秉言:“美洲豹已經死了一個,第一天已經過去了。”
“要做就做,嗶嗶個啥。”
聽著屋內連綿不斷的嬰兒啼哭聲,看著火勢燒得室內不斷傳來倒塌的聲音,秦椒突然暴躁起來。
“我們屋裏陶罐的水每天都是新鮮的,這裏要麼有水源,要麼有儲存水的地方。”
“行,一起。”
三個人索性不再糾結,先是去周圍的房間找水源。
他們顧不得黑衣祭司會不會生氣,挨個把周圍所有房間的房門打開,果然找到了不少裝有清水的陶罐。
這些水用來滅火顯然不夠,所以他們選擇的是找了毯子,把水澆在毯子上,然後披在身上,衝進室內救人。
秦椒傷勢最重,被留在門口接應。
謝秉言和紀慕夏一起衝入室內,這祭司的紅房子他們來過多次,雖然每次用心不良,這一次無比慶幸自己來過,讓他們很熟悉這裏的布置。
夜晚的房間與白天相比,最大的變化就是變得更生活化了,多了許多細致的生活用品。
在室外時,聽到室內有許多婦人尖叫“魔鬼”,但是當他們進屋後,發現室內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床上的產婦,一個是產婦懷裏白的發光的嬰兒。
兩人瞬間感覺到了不對勁。
產婦感受到了有人進來,抬起頭朝他們看了過來:
“救命——”
“救救我的孩子——”
看清楚產婦的臉的瞬間,謝秉言下意識的保護在了紀慕夏的身前。
這位產婦,已經被燒成了黑炭。
她的血肉已經枯萎崩塌,衣服和皮肉連在一起,絲絲縷縷,像森林大火後燒焦的動物,也像深埋地底碳化的古樹。
如此模樣,很明顯已經不是活人了。
“我的孩子不是惡魔,求你們——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
產婦女鬼抱著懷裏白的發光的孩子,朝著二人伸手,努力地哀求著。
她臉上的血肉已經被燒得仿佛變成破布,爛垮垮地掛在骨架上。眼眶處沒了皮肉,眼珠是猩紅的,情緒一激動,猩紅的眼珠就從眼眶裏掉落在地上。
眼珠朝著兩人滾了過來,滾到謝秉言麵前,瞳孔朝上,努力看著謝秉言二人。
謝秉言猶豫了。
這一刹那,他寧願做個惡人,也不想讓紀慕夏去碰那個明顯不是人的鬼怪。
還有那個古怪的嬰兒,周圍火勢燒了所有東西,神像被燒了,產婦也被燒了,隻有這個嬰兒身上一絲火苗都沒有沾上。
處處寫滿了危險。
“走。”
謝秉言隻想帶著紀慕夏平安離開。
“把孩子給我們。”紀慕夏從他身後站了出來,衝謝秉言堅定地點點頭。
紀慕夏堅定地從產婦手裏接過那個白的發光的古怪嬰兒。
謝秉言深呼吸一口氣,看著那個滿臉欣喜的產婦女鬼。
“一起出去吧,你的孩子需要你自己養。”
他做好攙扶女鬼與她近距離接觸的準備,誰知女鬼更過分地要求:“我走不動了,背我。”
謝秉言深呼吸才能控製自己沒直接轉身走人。
上一次他背過的人,是十五歲的紀慕夏。
看出謝秉言的不願意,紀慕夏迅速把手上的嬰兒往他懷裏一塞,自己在女鬼麵前彎下腰:
“上來吧。”
謝秉言:媽的,更生氣了!
紀慕夏都沒背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