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因為他沒有救火,沒有救這位早就被火燒死的產婦,被怨恨上,導致了他的死亡。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諷刺。
秦椒神情恍惚:“如果我不是想到了媽媽,一時心軟……”
以她的性情,原本是不願意救人的。
她也不會把那麼一絲渺茫的希望賭在紀慕夏的猜測身上。
“也許這就是你母親在保佑你。”紀慕夏嘴角微勾,神情溫柔地笑了笑。
他同樣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謝秉言安慰地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紀慕夏突然想起什麼,看看謝秉言的手臂,眼神凝固了。
“你的嬰兒呢?”↘思↘兔↘網↘
謝秉言也是一愣,低頭看自己的雙臂。
“不見了。”
他這才想起,那個嬰兒似乎一直沒有重量,以至於什麼時候從他懷裏消失他都沒有感覺。
紀慕夏皺眉,似乎在思索,也似乎在擔憂。
謝秉言道:“算了,隻要不纏上我們就好。”
話音剛落,一陣嬰兒的嬉笑聲就在四周響起。
“嘻嘻……”
這聲音仿佛來自四麵八方,無法確定來源。
三人麵麵相覷。
謝秉言摸了摸手臂:“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他好像還是在我懷裏。”
“走了,回去休息了。”秦椒抖了抖,疲憊地捏捏眉心,“我累的快要不行了。”
“走吧,天快亮了,今晚應該沒事了。”
因為今晚的配合,謝秉言難得的對秦椒態度好了許多。
“你們好好睡覺,今晚我來守夜。”
“明晚我來。”紀慕夏沒有拒絕,隻是輪流安排道。
“行。”
秦椒長長地打了一個嗬欠,倦怠的模樣昏昏欲睡。
三人淡定地走回奴隸房,從那個跟蹤又被燒死的玩家身邊走過。
暗中遠遠的地方,依然有跟蹤的玩家。
謝秉言沒有管他們,隻是目光不露痕跡地從死者身上掃過。
鬼火燒得太狠,什麼都沒留下,無法從服裝上辨認是哪個人,也無法得知死者身上到底是什麼紋身。
隻能等明天白天排查了。
……
回到奴隸房,秦椒倒頭就睡。
奴隸房內空蕩蕩的,除了他們已經沒有人了。
除了死去的那麼多人,謝秉言在心裏回憶著剩下的玩家還有幾人,跟蹤的玩家會是誰。
排除掉單獨在外麵的兩個玩家,可能已經死掉的查利,剩下的玩家似乎隻有一人了,黑人拳擊手。
紀慕夏在地鋪上躺下,謝秉言剛剛在他身側躺下,冷不防,紀慕夏在他受傷的肩膀處輕輕一按。
謝秉言“嘶”了一聲。
“裝的多精神,還不是受傷了。”紀慕夏睜開眼睛,冷冷地白了謝秉言一眼。
“你又不是鐵人。”
“雖然你生氣了,我還是挺高興的。”
謝秉言眉飛色舞的笑著,這時候,他真覺得自己的傷口酥酥|麻麻,一直麻到了心裏。
這個傷真是受的太值了!
笑著笑著,他眉眼漸漸柔和,聲音低沉的仿佛要與窗外柔情的月色融為一體。
“還能活著看到你,看到你為我生氣,我真的很高興。”
這一句話仿佛是月光下的一潭清泉,一隻翠鳥掠過,帶起一泓灑滿了月色的漣漪。
月影被漣漪蕩漾的柔軟無邊,紀慕夏心裏的那一股火氣也被蕩漾的緩緩消散。
他看著月影下柔和了輪廓的男人,眼神恍惚中,仿佛看到了輪廓更為稚嫩的少年。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