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慕夏看著那個孕婦,嘴角抽了抽。
這不是秦椒嗎……
上一局是美豔秘書,這一局就變成賢惠人妻了?
她穿著樸素的家居服,戴著厚重的黑框眼鏡,頭發也變成了普通的直發。
如果不是在看到紀慕夏後故意對他眨眼睛,紀慕夏差點沒認出來。
除了玩家,這次的環境寂靜的可怕。
一群人在宅院門口等了許久,完全沒等到任何接引的NPC。
紀慕夏看著緊閉的大門,耐著性子細心研究周圍的環境。
大門是朱紅色,朱漆脫落的露出底下的木胎。
門上交叉貼著白色的封條,封條上的紅色印章和字跡已經被水打濕,暈染的模糊不清。
門框左右掛著殘破的白色燈籠,燈籠上寫著一個黑漆漆的“奠”字,門框上還掛了白綢子。
隻是因為時間的原因,皆已褪色,慘白黯淡。
紀慕夏抬頭仰望一番後,上前推了推門。
果然,紋絲不動。
在看到脆弱的紙質封條完完整整時,就知道這門推不開。
紀慕夏輕歎一聲,隻能退後繼續研究。
門前有左右正對的門當,門當的抱鼓石上有紅色油漆一樣的汙垢。
門上有黑色的牌匾,牌匾下是方形的戶對,一共四個。
再低頭數了數門前的台階,三階。
紀慕夏的心中對這戶宅院主人的身份大概就有數了。
“我們也不能在這裏空等吧。”
夜風吹過,紀慕夏一個噴嚏打出來後,終於忍不住了。
“大家有沒有什麼主意?有沒有人擅長翻牆破門的?”
“我是紳士,紳士不做如此粗魯的事情。”那位銀發的白人彬彬有禮的笑道。
紀慕夏看了一眼謝秉言,眼神分明是:
瞧,你的同類到了。
謝秉言笑眯眯用中指推了推眼鏡:“我是君子,君子不入無人之居。”
秦椒左邊看了看白人,右邊再看看謝秉言,扶了扶肚子。
“我是淑女,淑女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紀慕夏:……
其他玩家看這三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三個戲精上身的神經病。
有紀慕夏這樣觀察為上的腦力派,也有直接抬步走人的行動派。
包括謝秉言,就是行動派。
演戲過後,謝秉言往庭院後走了走,轉了一圈回來。
“好奇怪,周圍明明有樹,但是樹上全是濕漉漉的,手一碰還黏糊糊,有點惡心我不想爬。”
他給紀慕夏展示,紀慕夏看到他戴著醫用手套,手套上全是鮮紅的粘稠液體,看起來,像極了……
血。
紀慕夏和謝秉言交換了一個眼神。
然後謝秉言把手套脫下,掏出隨身攜帶的打火機,幹淨利落地把手套給毀屍滅跡。
其他爬過樹的玩家也陸陸續續回來了。
那個四肢修長的黑人青年爬的渾身是血,看起來像是自己受傷一樣。身上還混雜著泥土和樹葉,像是跟人打了一場惡戰。
“我爬到了樹頂,已經看到院子裏麵了,沒有人,想跳進去,結果被彈出來了!”
黑人青年說的一口流利的華夏語,動作誇張的演示著,紀慕夏看到他的雙手有些特別。
格外的大,蒲扇一般,比他的頭還大。
而且無名指異常長,幾乎與中指齊平。
“我試過翻牆,已經坐到牆頭,但是沒法跳下去。”另一位個頭不高的年輕男人冷冷地說道。
他穿著一身白,白西裝白褲子白皮鞋,留著齊耳卷發和小胡須,斯斯文文,模樣清秀,氣質陰鬱,看起來有些冷傲。
現在他的西裝上全是鮮紅的血跡,讓他整個人氣質陰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