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3 / 3)

眼看著謝秉言臉上的笑容被他說得消失,表情似乎越來越嚴肅,紀慕夏尷尬的閉嘴了。

謝秉言直直地看了紀慕夏幾秒,突然輕輕一笑:“這可是你說的,不管我是當上麵的還是下麵的你都沒意見。”

紀慕夏連忙點頭:“對。”

謝秉言詭異的翹起嘴角,笑的意味深長。

紀慕夏看他似乎雨過天晴,再次露出笑容,討好的笑了笑:“所以你以後帶男朋友來見我們時一定要提前通知一聲,你讓我叫什麼我就叫什麼。”

“放心。”謝秉言的眼神飄香紀慕夏架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再次翹了翹嘴角。

“我哥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我幫你搞定,你永遠是我的秉言哥~”

紀慕夏衝謝秉言眨眨眼,語氣忍不住帶上了一絲撒嬌。

謝秉言忍不住心神一蕩,回憶起了往事。

謝秉言的父母很早就過世了,他幼年一直被寄養在不同的親戚家。

在成為紀慕夏的鄰居的那一段童年時期,謝秉言便是被寄養在自己叔叔家。後來叔叔舉家出國,謝秉言不想出國,被送到了另一個親戚家。

或許是童年一直在不同親戚家寄養漂泊,讓他自幼學會了看人臉色,對人的情緒十分敏[gǎn],後來更是直接選擇了心理學,研究起人行為語言背後的心理情緒。

想起往事,謝秉言深深看了一眼紀慕夏。

在那段不算幸福的煎熬童年裏,隻有他,帶給自己最純真的快樂。

每次去鄰居紀家,麵對著紀慕夏的時候,他才能放下所有戒備,露出本來的自己。

盡管從小紀繁春喜歡叫他“小惡魔”,紀慕夏生氣時總是喊他“壞蛋哥哥”,撒嬌時就喊“秉言哥”。

但是謝秉言更喜歡紀慕夏喊他“壞蛋哥哥”,因為,那就是他本來的模樣。

他從來不是乖孩子,就是個小惡魔小壞蛋。

不知道,以後告訴紀慕夏自己寫情詩的對象是他時,紀慕夏會不會憤怒地叫他“壞蛋哥哥”?

不知道,如果有機會,自己把紀慕夏壓在身下時,他會不會喊著淚,嘴裏不斷地喊他“壞蛋哥哥”

謝秉言的目光落在紀慕夏的紅唇上,突然感到有些幹渴,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你看什麼?”紀慕夏遲鈍的環顧一番周圍的環境,現在他們回到了進入宅院後的第一個房間,堂屋。

“很渴嗎,難道是鬼怪又開始作怪?”

謝秉言:“……”

嗯,紀慕夏單身這麼多年果然是有原因的。

雖然其中有他幕後破壞的結果,但紀慕夏自己堪憂的情商也是主要原因。

謝秉言默默為自己哀悼。

紀慕夏已經進入工作狀態,朝謝秉言示意:“你看,這裏的對聯上的字被破壞了。”

兩人站在堂屋的門檻外,並沒有進屋,站在門口往左右看,原本貼著的對聯被破壞的隻有對聯紙的殘留,看不到任何字體。

“你還記得嗎,書房的文字直接被人抹去,就算是晚上,最重要的信息也是殘缺的。”

紀慕夏跨入門檻,朝著正中間的八仙桌走去。

謝秉言雖然不解,跟著紀慕夏的思緒迅速思考著。

紀慕夏抬頭,看到的就是掛在堂屋最中央的黑底金字的匾額“耕讀傳家”。

“所以,這一個匾額,白天晚上都能看到它的文字,為什麼?”

這一個就在最明顯的地方,在玩家吃飯的八仙桌的頭頂的匾額,四個明晃晃的大字,每天早晚都能看到。

熟悉的以至於所有人都忽略了它的異常。

八仙桌上,藍色的線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