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心虛了。
想想他的假死,再想想他在紀慕夏父母墳前的心聲,總覺得自己有責任。
但很快,他們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喚醒走神的思路。
“姐姐,這裏是什麼地方?”
甜甜的聲音,讓謝秉言跟紀慕夏同時向那邊看過去,不是秦椒還是誰?
這一次,秦椒穿著醫院常見的白色護士服,正朝他們看過來。
謝秉言眯起眼睛,這次冒充護士,秦椒的目標人物看來是在住院?
紀慕夏則是炯炯有神的想著:這一局遊戲,外科醫生,心理醫生,冒牌護士都有了,他是不是應該也冒充個醫生護士啥的同行組個隊?
紀繁春挑剔地上下審視一番秦椒,一開口就是職業病發作:“這護士不及格,上班穿高跟鞋,不便於行走還影響病人。”
聽到紀繁春話語的秦椒:“……”
“酆都村。”
大嬸挎著一個竹籃,竹籃裏裝著一些紙錢元寶,戒備地看著這一群外來者。
四人或直接或間接的認識,便好說話了。
謝秉言也過去詢問那位大嬸:“今天是幾號?”
誰知大嬸冷冷瞅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一個字都沒回答就離開了。
秦椒笑的不行:“謝秉言,你活該!”
謝秉言從口袋裏掏出他的偽裝道具——眼鏡,動作優雅地戴在鼻梁上,用右手中指推了推鏡框。
秦椒臉色一變:“艸!你又在對我豎中指!”
“謝秉言,你又在裝逼。”紀繁春一句話,讓謝秉言被嗆的一噎。
還不待他回嗆,村口又走來一位中年男子,沒好氣對四人喊道:“你們就是村長請來幫忙的?還不快進來,別的幫工都來了,就你們幾個磨磨蹭蹭,小心扣工錢!”
紀慕夏沒有說話,他在觀察村民的特異之處。
之前的大嬸穿著素色的粗布麻衣,手腕上挎著竹籃裏有紙錢,他本以為隻是那大嬸恰逢親人忌日去上墳。
但是現在的中年男子又是一身素色麻衣,這人莫非與大嬸是一家人?
披麻戴孝一般是直係親屬在葬禮上的穿戴,如果是同村幫傭或者參加喪事,隻需要服素色即可,不需要穿麻衣。
四人眼神交流一番,當即點頭同意,走進村子。
這個村落門口是一棵大槐樹,遮天蔽日,比村裏所有房屋都要高。
他們先前站著的位置就在大槐樹的樹下,除此之外,樹下還有一塊石碑,上麵有凹進去的字體,被風吹日曬的磨得模糊不清,連石碑也出現了蜘蛛網一樣的裂痕。
結合那位大嬸說的村名,紀慕夏懷疑石碑上寫著的三個字是“酆都村”。
酆都,這可不是一個好地方,尤其是在真正能見鬼的遊戲裏更是不祥。
看到玩家走了進來,中年男子臉色稍微緩和,在前麵帶路。
“其他幫工都到了,已經在村裏神廟裏幫忙,你們現在一起過去。晚上就回村長家住,村長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住在他家的竹樓裏。”
謝秉言立刻套話:“其他幫工來了多少?”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村長,隻是個傳話的。”說著,中年男子奇怪的瞅了謝秉言一眼,“你不是跟他們一夥的嗎,你竟然不知道,難道你是個冒牌的?”
謝秉言:“……”
秦椒憋笑憋得不行,聲音甜甜的幫他圓過去,換她來套話後效果立竿見影。
紀繁春與紀慕夏一樣,自幼在喜好研究的環境長大,此時第一反應就是觀察。
兩個能說會道心思活絡的開始攻略NPC,兩個善於研究心細如發的則在攻略地圖,這一次一開局,便算得上是合作愉快。
秦椒與紀慕夏謝秉言二人合作了兩次,嘴上依然嫌棄,實際上頗為信賴,十分配合的幫著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