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我聽到你們聲音了。”秦椒很快就來開門,“我早上一直在等你們,終於來了。”
秦椒難得的客氣臉,反而讓外麵兩人同時心生疑惑。
謝秉言卻沒有貿然進門,警惕地看著她:“我是誰?”
“你是死變態。”秦椒翻個白眼。
“好了,是你。”當麵被罵,謝秉言反而放心了。
“果然是變態,好好說話不聽,非要聽人罵你。”秦椒讓開身後的位置,讓他們看到還躺在床上的紀繁春,“進來吧,自己看。”
“哥!”
紀慕夏這才知道,早上二人一直不出來,是因為紀繁春病了。
不是感冒,也沒有發燒,就是一種詭異的虛弱。
紀繁春也沒有昏迷,該睡時能睡,該醒時也清醒著,就是臉色蠟黃,看起來精神就十分差。
“我沒事,就是感覺很虛弱。”紀繁春身為醫生,最了解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就像是大病初愈後,肌肉無力精神萎靡。”
“該不會是被秦椒一夜掏空了身子吧。”謝秉言總覺得紀繁春這虛弱的模樣,像被狐狸精榨幹了。
秦椒在二人進門後,迅速關上門,聞言當即怒罵:“謝秉言你才狐狸精!”
“好了。”一向溫和的紀慕夏難得的發起來脾氣。
親哥虛弱成這樣,謝秉言和秦椒還在對罵,這讓他不禁怒從心起。
“怎麼辦,一直在這裏躺著也不安全,哥你能站起來嗎?”
“我能行動,就是不能做劇烈運動。”紀繁春自己從床上坐起來,動作僵硬緩慢,仿佛關節生了鏽。
紀慕夏幾次忍不住想去攙扶他,都被親哥拒絕了。
紀繁春慢騰騰坐起身來,在室內走了幾步。
剛剛走了十來步,他就忍不住彎腰大口喘氣,仿佛是跑了馬拉鬆一般。
紀慕夏看的心焦如焚。
“怎麼會這般,哥哥你昨晚碰什麼了嗎?”
紀繁春搖了搖頭:“沒有。我看到那邊有上吊繩,怕有水鬼,晚上連臉都沒洗,完全沒敢沾水。”
他剛說到這裏,謝秉言靈機一動,突然想清楚了自己夜裏一直沒看清楚的那個鬼怪是什麼。
“水鬼在我那。”
其餘三人的視線同時投向謝秉言。
盡管同居一室,紀慕夏昨晚睡得很好,也很沉,謝秉言身上發生的一切他並沒有感受到。
謝秉言當即把自己從睡前發現拖鞋變濕,到夜晚的水聲,床邊看不見的鬼怪說了一遍。
秦椒緊張地看看自己的床:“你說它後來跑了,那就是還沒死。按照遊戲的規則,鬼怪都是輪流找人,今晚會不會來找我?”
謝秉言忍了又忍,終於忍住了沒嗆聲,弄得秦椒都不習慣地看了謝秉言好幾眼。
“先別管晚上,還是說說白天吧,昨天白天神廟失蹤了幾個玩家,不知道是生是死。”
紀慕夏說的,是被昆喜強行要求去神廟其他地方找線索的幾個玩家,後來一個都沒回來。
“白天還是先按村長的要求去神廟做事,村長是關鍵NPC,暫時別激怒,以觀察為主。”紀繁春費力地扶著牆壁站著,“就是要拖你們後腿了。”
“現在大概是早餐時間,我們去樓下飯堂跟其他玩家交流一下信息。”紀慕夏想了想,上前攙扶住紀繁春,“塞翁失馬安知非福,也許哥你病了並不是壞事。”
秦椒重新打開門,紀慕夏細心地攙扶住紀繁春往門外走。
看著兩兄弟相依相偎的背影,謝秉言的眼神忍不住流露出一絲羨慕和嫉妒。
他多希望,被紀慕夏這麼攙扶的人是他自己。
“紀慕夏人真好。”秦椒在謝秉言身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