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昆喜死時候的原物。
“我本以為,鬼節在七月十五,看到牌位後,我知道我錯了。”紀慕夏的手在牌位上撫過,拿起那個“鍾王豐”的牌位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然後聽到空氣中傳來了一陣陣的慘叫。
是王豐的聲音。
這才是真正的王豐,已經死去,死後魂魄被鎮壓在這塊牌位裏。
“這裏本就是死村,每天都在過鬼節。”
紀慕夏的目光掃過兩百多個牌位。
誰能想到,村裏所有人的魂魄歸宿其實都在這裏?
白天他們看到的那些,全部都是借用的外人的軀殼,隻是給他們這群玩家看的障眼法而已。
假王豐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紀慕夏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依然自顧自說著。
“舞台下的紙錢是你們給的賞錢,舞台不是因為淡季沒人表演,是每天夜裏都在表演,隻不過不是給活人看,是給死人看。”
“鍾馗廟裏的紙錢不是燒給你們祖先,就是燒給你們自己的。因為你們,沒法直接進入鍾馗廟。”
假薛燕打斷他:“那我們怎麼進來的?”
“我說的是,直接。那麼要麼借助其他人的軀殼,要麼借助其他動物的軀殼。”
說這話的時候,那隻黑狗從門外出現,站在假王豐和假薛燕的身邊,冷冷地看著他。
“村長說,村裏沒人養貓養狗。”紀慕夏以更冷的目光看著這隻黑狗,“貓鬼其實從來沒直接見陽光,可是這隻黑狗能,因為它就是人。披著狗皮的人,來觀察自己的替死鬼目標。”
“我猜,你就是之前失蹤的那三個玩家之一。你以前虐狗或者殺過狗,進入遊戲後因為狗死了,又變成了狗。”
黑狗張開嘴,口吐人言:“沒錯,你很聰明。不過很快,我又會變成人了。”
“三個玩家,還有兩個呢?”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黑狗古怪一笑,“這個村子既然都是死人,都是鬼,那怎麼會養辟邪的動物?”
無論是黑貓,黑狗,還是公雞,都是假的。
失蹤的三個玩家,似乎剛好對應上。
紀慕夏一陣陣的惡心,不由暗自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吃雞。
趁著紀慕夏心神動搖的時刻,黑狗突然衝進來,對著紀慕夏的右臂咬去。
而假王豐和假薛燕同時配合的發動攻擊,從不同方向朝紀慕夏衝了過來。
紀慕夏抓起牌位,當石頭一樣直接朝三個鬼砸過去,看也不看是誰的。
瞬間靈堂內一片混亂,鬼魂的尖叫聲,鬼怪的怒罵聲,叫的紀慕夏耳朵都痛了。
“奶奶滴,惡心死我了!”
關鍵時刻,薑建國及時趕到,揮舞著菜刀如同九環大砍刀,舞的是虎虎生威。
與他一起來的,還有北誌勇二人,三人休息充足從背後襲擊,打了個措手不及,畫皮和黑狗被砍了好幾刀。
畫皮的皮囊破掉後,裏麵露出白骨,但是並不影響行動。
黑狗就比較倒黴了,流血痛的汪汪嘰嘰。
最後各自退到一邊,場麵僵持住後暫時冷卻了。
薑建國依然不解恨:“那公雞是人,母雞呢?你少騙我,明明你變成人了都能說話,如果公雞是人怎麼可能不開口說話?”
黑狗被打的傷痕累累,血流的他腦子發暈,沒好氣道:“是祭品,本來就是死雞!”
薑建國鬆了一口氣,別說死雞,哪怕是石頭泥巴,也比人變的公雞好。
紀慕夏同樣鬆了一口氣,他是說有點不對勁,黑貓明明也不是玩家變得,怎麼公雞就是。
“你們早串通好了?”假王豐的人皮越來越破,臉上一半人皮,一半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