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眯了眯,手指敲了敲了桌麵。

淩婉婉由於大著肚子,所以到是沒有直接將她壓著跪下來。衝著這個待遇,淩婉婉聽話的抬頭了。

“臥槽,怎麼是你!”這一抬頭,淩婉婉睜大了眼睛道,眼神死死的凝視著高台之上熟悉的男人。

一句髒話讓兩旁的鬼差神色大變,其中一人上前一步,“膽敢對閻君不敬!”這鬼差的臉色幾乎滴出墨,黑黑的,根本看不清楚五官。

淩婉婉翻了個白眼,高台之上的男人眼角抽了抽。這女人怎麼下來了?!

“咳,本君與這女子有話要說,你們先退下。”閻君咳嗽了兩聲,臉色沉沉地吩咐道。畢竟根據他的了解,有那個修真的莫大少在,怎麼也不可能讓她掛掉啊!

而且還是帶著球!

大殿上隨著他一句話瞬間空了下來,淩婉婉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舒服的歎息了一聲,眼角瞅到高台上沉思的男人,嘴巴一撇,“我說,閻君呀,好威風。”當初對子衿一口一個莫少爺的,哪知道真正的身份嚇死個妖啊!

閻君揉了揉鼻子,“恩人,你是怎麼回事?”閻君也就是林瑜寒問,不死心的又查了查手邊的本子,片刻過後,他的臉色白了。

淩婉婉一瞧他的臉色,看來他是明白了。“看來你明白了,不若趕緊送我上去?否則子衿要是來了……”她意有所指的道,成功讓閻君又變了臉。

這臉色變的可夠快的。

閻君的實力其實比莫子衿強上許多。可是人家夫妻都是自己的恩人。在加上淩婉婉本來就是生魂。除非他腦子秀逗了,才會真的傷害她。

“你難道不好奇為何活的好好的,靈魂突然離體?”林瑜寒道,手指在桌麵上點著,眼睛凝視著鎮定自若的女人,“你不好奇的話,本君到是好奇,你是惹了哪位高人了?”活著好好的魂魄離體,要麼是高人下的手,要麼就是她的魂魄不穩定。

淩婉婉聞言凝眉,思來想去,隻有那個魔界的女人能對她下手。

可是她這些日子都在禦劍派,她到底怎麼下的手?

另一個時空中,淺色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上次偷襲三人,雖然最後將兩人送進了時空縫隙之中,可是自己也因此身受重傷。

不過即使如此,那倆人死了。她心裏一邊痛苦,一邊又覺得快活了起來。

興奮的淺色,並不知道淩婉婉和莫子衿好好的,否則說什麼也不能讓她順利懷孕了九個月。

淩婉婉和林瑜寒還在討論靈魂的原因,另一邊,莫子衿勢如破竹的闖了進來。

……

莫子衿飄在滿是彼岸花的半空中,鼻中滿是濃鬱的花香。眼前是連綿不絕的花海,一眼望不到頭。

他竟然迷路了。

莫子衿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時間緊急,他竟然迷路了。

“你來了。”冷寂之中,眼底可見的花海對麵,出現了一個與他一樣白衣墨發的男人。如果不是他腰側沒有懸著劍,兩個人沒有絲毫的分別。

兩個人和照鏡子一樣,又好像雙生子一樣。

莫子衿不說話,那個與他長得一樣的男人也不說話。兩個人就好像比賽一樣,比誰的忍耐力高。

如果不是趕時間的話,莫子衿不介意跟他繼續比下去。可是眼下夫人魂魄離體,他急需回魂草!

“看來你很著急。”男人開口了,語氣淡淡地,用著和他同樣的聲音,說著顯而易見的話。

莫子衿抿了抿唇,任誰見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站在你身前,都不會舒服。

對麵的男人勾著一抹笑意,眼角上挑,竟然有幾分邪魅的感覺。那是莫子衿本人不會做的動作。

“夫人她此時正在和閻君對話,並沒有危險。”他繼續道,同時拿眼打量莫子衿,觀察他的表情。果然如他所料,莫子衿在他的聲音落下的瞬間,嗬斥道:“閉嘴,那是我夫人!”

她一如既往是他的逆鱗。

男人並沒有因此而憤怒,反而開心地笑了起來。這次的笑聲裏滿是真誠的喜悅。

這個男人有與他一樣的麵容,一樣的身形。但是他的性格,似乎比莫子衿開朗了許多。

男人笑著笑著,不知是不是錯覺,莫子衿好像看見他的眼圈有水光閃過。而男人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抬起了頭,遮擋住了眼底的光亮。

片刻之後,男人低沉地歎息了一聲,“罷,罷孩子他爸,過來。本就是一個人,我何必跟你對峙。”他的聲音有些悠遠,看著仍然麵色無波的莫子衿,挑眉道:“你倒是比以前沉穩了些?”

莫子衿沉默不語,不想開口。雖然他說的話讓他震驚。可是這些並不足以讓他露出表情。

他不說話,男人幹脆飄在了他的麵前,“真沒意思,作為本體的你,實力竟然比我這個殘魂還弱。”他的身體保存著作為修真頂峰時期的力量。自然不是修煉沒有多久的莫子衿可比的。

莫子衿聞言眉心微動,“你我是一個人,貶低我有何意義?”他直接道,一句話將男人震的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