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上的那個少年書生姓許,單名一個仙字,字漢文,家住臨安府的錢塘縣,從小父母雙亡,跟隨姐姐姐夫一道生活,由於今年科舉失利,從此心灰意冷,在出身於縣府捕頭的姐夫的幫助下,跟隨城中一位名醫學習歧黃之術,由於今天是清明,在離西湖以西三十裏外的地方祭奠完父母,便遊興大發,到達了傳聞中美麗動人的西湖,
許仙正在興致勃勃的賞景,忽然發現前麵不遠處忽然走來了兩個姿容絕代的女子,這兩個女子看服飾打扮應該是一主一仆,那個白衣女子一身富家小姐的打扮,衣服華貴但又不媚俗,端莊而又不失嬌媚,許仙一時驚為天人,不由看得癡了,暗暗感歎道:“也不知這是誰家的小姐,如此神采,簡直就是國色天香,風華絕代。”
正在許仙看的發呆之際,這主仆二人竟然朝著他的方向走去,許仙不由得心中狂跳,兩隻眼睛定定的看著越走越近的白衣女子,連半點都不願意挪開,
而這時,青衣女子則一邊悄悄地和白衣女子說著什麼,一邊瞪了許仙一眼,
“嘻嘻,姐姐,這世上像這樣的登徒子可多得是,你可不要被別人的花言巧語所蒙騙,我還聽說在這西湖,專門有一些人站在一些風景優美的地方,裝出一副搔文墨客的樣子,實際上是專門欺騙純真少女,尋找豔遇的流氓無賴。”
說完之後,青衣女子還有意無意的看了許仙一眼,好像這些話就是衝著他說的,
“嗬嗬,小青,話可不是亂說的,惡人固然會有,這個世上的好人還是不少的,你要謹記,要學會寬容,不要斤斤計較別人的過錯,那不是在懲罰別人,而隻是在懲罰你自己。”
兩個女子輕巧巧地從許仙的身前飄過,許仙的鼻子裏頓時飄過了一陣香風,不由望著白衣女子的背影,怔忡不已,
就在這時,他卻驚訝的發現在自己身前不遠處的橋麵上,赫然躺著一支發釵,
他快步走上前去,輕輕撿起那支發釵,不由得細細審視起來,
這支發釵由赤金打造,入手十分沉重,一看就是名貴之極的飾品,發釵上雕刻著一個小小的“白”字,還隱隱傳來一絲幽幽的發香,
“一定是那個白衣姑娘的。”許仙想到這裏之後,立刻快步追去,一邊跑還一邊喊道:“前麵的姑娘,你可丟了東西,這支發釵是你的嗎。”
兩個女子好像並沒有聽清許仙的話,仍然一邊走一邊輕輕的交談,
許仙隻好快步跑了幾步,趕到兩個女子的身前,施了一個禮道:“這位姑娘,不知道這支發釵可是你丟下的。”
“啊,是是,正是小女子的,多謝這位大哥,小女子名叫白素貞,這是我的妹妹小青,剛才我們兩個光顧著說話了,卻沒有發現發釵丟了,這支發釵是先母的遺物,對於小女子來說十分重要,幸虧這位大哥幫忙撿到,否則的話,小女子豈不要不傷心死。”
白素貞的話聲讓許仙如聆仙樂一般,如癡如醉,連忙說道:“嗬嗬,白姑娘不必客氣,小生姓許名仙字漢文,姑娘直接稱呼在下的名諱就可以了。”
“許公子,多謝你的幫助,這是紋銀十兩,可換一枚大凡幣,雖然比起發釵來說,它的價值可以忽略不計,但卻也是小妹的一番心意,還請務必收下。”
許仙聽了之後頓時麵色一沉,正色說道:“姑娘說的這是哪裏話,拾金不昧本就是我輩義之所在,怎敢再向姑娘討要謝禮。”
“那好吧,許公子的恩情素貞記下了,希望我們有緣再見。”白素貞眼光如水,深深地看了許仙一眼,便隨著小青就此離去,
許仙則癡癡望著白素貞漸行漸遠的背影,失落不已,
“嘻嘻,姐姐對此人可還滿意。”躲在一旁的小青悄悄的向白素貞問道,
“拾金不昧,品質的確不壞。”白素貞點了點頭,輕輕笑道,
“哼,那是因為你是個大美女,我才不信這家夥不會見錢眼開。”小青仍然不放心,嘴裏不滿的說道,
“嗬嗬,既然青姑娘有疑慮,那在下前去試他一試如何。”
周陽忽然憑空出現在她們的麵前,笑著說道,
“好啊,那就有勞公子了。”小青沒有想到這位自稱姓周的人類修士竟然把事情做到了自己的心坎裏去了,不由甜甜一笑,大大方方的說道,
周陽看到小青的笑容,不由得一呆,好在他的定力也十分驚人,隻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恢複了常態,就連一向慧眼如炬的白素貞都沒有發現他的那一絲失態,
周陽伸手一指,在他麵前就憑空出現了一個分神期的修士,這個人一個瞬移就來到了斷橋邊,衝著許仙快速走了過去,就在走到許仙跟前的時候,兩塊銀錠悄悄滑落到了地麵上,然後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繼續前進,
許仙抬眼看到了地上的兩塊銀錠,連忙撿起來,對著周陽的人族傀儡喊道:“這位大哥請留步,你的銀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