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段(1 / 2)

去,你會是什麼神情。假設了很多種,你會為我心痛嗎?應該會吧?肯定會的。所以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不想你心痛。

知道我第一次看見你是在哪裏嗎?是在相機鏡頭裏,你迎風站在一片向日葵花海裏,我不知道怎麼具體形容當時的感覺,記得小時候媽媽給我講美人魚的故事,那時我不懂什麼感情,更沒想過為什麼美人魚要化成泡沫!

可是見到你以後,我希望自己可以遇見一個擁有法力的巫婆,我會答應巫婆的任何條件,隻要可以和你盡情辛福的跳一隻舞,然後心滿意足,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漫漫消散在包圍看你的空氣裏。

其實我心裏埋著一個詞,可以形容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感覺,憧憬。

時好,我一直在憧憬你,一直憧憬。

曾經聽一個朋友說過感情是一麵窗,兩邊可見也可不見,窗那邊是什麼風景,對於一個要用金屬肝才能活下去的人,還是看不見的為好。

如果我真的遇見了擁有法力的巫婆,隻向她請求一件事,讓我一直憧憬的你,永遠永遠不會心痛。

阿格

89 似人非夢

在時好的眼裏,她的鄰居應該是世界上最奇怪的鄰居了,時好抱著豆豆越過白色的矮柵欄,穿過鄰居家半開的大門,對在廚房擦洗地板的男主人擺擺手,隨意打過招呼,她徑自來到起居室的門前,推開門,她和豆豆的小腦袋先探了進去,一切還是照舊。四麵白色的牆壁,中間白色的單人床,漂亮的女主人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直挺著背,翡翠一樣的眼睛盯著死氣沉沉的單人床,好像床上的塑料假人會突然變成真人跳起來和她說話似的。

因為豆豆和時好的進入,抬起臉看向門口的女主人,臉上露出孩子般迷惑的神情,然而她臉上迷惑的神情也就是閃了一下,很快就變成了過分警覺的狀態。她的手指警戒一般緊緊扣住了塑料假人的手指,直到抱著豆豆的時好,悄然坐到牆邊的椅子上,她的表情才鬆弛了一些。

時好綻著自己最友好的微笑,衝著女主人。動動嘴角,想向女主人說說天氣什麼的。在看到女主人低下頭,拿出一把梳子,洋溢著滿臉的幸福,緩緩開始梳理假人的頭發,時好隻好作罷,時好知道這位漂亮的女主人是不能允許別人打攪她給假人梳頭發的。下次吧,時好想,下次自己嘴巴放快點,和這個女主人搭上話,看能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時好扶著豆豆的小腦袋,把豆豆平放到自己的膝蓋上,豆豆睡的很沉,擱在下巴下的小手攥著小拳頭,小臉緊緊繃著,一會又會放鬆,時不時的還會歎一口氣。向來走路沒什麼響動的男主人推門走了進來,男主人對坐在角落的時好緩慢的笑了笑。

時好會意的點點頭,每天時好都會抱著豆豆翻越柵欄,來隔壁坐一會,隔壁的女主人應該可以稱為是神經病,或是瘋子吧!時好在想不出更適合的詞了,因為女主人每天端坐在仿佛病房一樣的房間裏,給躺在床上的塑料假人,喂飯喂水,念報紙,梳頭發,穿衣服,換衣服。那個叫米林的男主人任由女主人把那張床搞得髒亂不堪,在默默的收拾幹淨。

男主人的眉頭從來沒有舒展過,眉宇間永遠像壓了什麼重物一樣抑鬱。時好每次來都和男主人各坐一邊,有時候會無關緊要的聊幾句,更多的時候兩人都默默地看著坐在床邊的人的動靜,聽著坐在床邊的人時不時無限柔情的喚著塑料假人“阿格”

時好不知道,阿格,是誰,不過這兩個字,偶爾能挑起隱匿在她腦海深處某個角落裏零零碎碎的,模模糊糊的夢魘的軌跡,仿佛輪回投胎前沒有抹幹淨的記憶。

照進屋裏的光線漸漸暗淡了下來,時好抱著豆豆起身,和男主人告辭走出大門。

她站在自家門前,凝望著門前向東麵延過去的路麵,一頭掛著木屑的黑發從路平麵緩緩露了出來,再下來是那雙深藍深藍的眼睛,時好幸福的彎起眼角,欣欣然笑了起來。在她眼裏心裏世界上最好的老公回來了。她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麼在茫茫人海中淘到這麼讓她驚歎的好老公的,好老公告訴她,她因為一場車禍失憶了。

她自己確實記不起以前的事了,她對以前的記憶停留在高中畢業那一天,雖然突然有了老公和幾個月的兒子讓她詫異不已,但是她覺得上帝待她還是很好的,可以說特別的好。深藍深藍的眼睛,寬寬的肩膀,大而厚實的手掌,整齊潔白的牙齒,她夢想中老公的優良外質幾乎會有了。而且她的好老公難得還是這一帶遠近聞名的老好人,這不,她的好老公給小鎮上的老人活動室義務做門窗,做的滿頭是木屑回來給她和兒子做排骨了。

她欣欣然迎上去,踮起腳尖,彈掉老公頭發上的木屑,她的老公好高,每次靠近老公的懷抱,心裏就會不由浮起一種被暖意包圍的感覺。老公回應她的總是近乎癡呆的傻笑和搓著她後背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