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
李恒殊搖搖頭,“要等抓到那隻鬼才知道。”
“怎麼抓?有主人的。”卓然第一次看到劉科研臉上露出這麼凝重的表情。
“用她生前的牽掛引她出來。”李恒殊手指緩緩敲打著桌麵,輕聲說道:“我教你一個陣法,能暫時困住她片刻,切斷她與主人的聯係。”
劉科研嗤之以鼻:“牽掛?你知道誰是他的牽掛?你還是我?”
“……你是說陳豔?”卓然試探地問道。
李恒殊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垂眸點了點頭,道:“嗯,不管她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能讓她寄居在珠子裏麵也要保護的人,肯定是她生前很惦念的人。”
卓然搖了搖頭,“我覺得她不一定會幫你。”那個女孩一看就是膽子很小很內向的性格,光是見到他們幾個陌生男人就已經嚇得瑟縮成一團了,讓她出來協助他們抓鬼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用不著那麼複雜,抽點血就行了。”劉科研說道:“她今年不是高三?九中又不是什麼好學校,管的很鬆的,我找找關係,今天下午搞個體檢就搞定了。”
卓然震驚地看著劉科研:“你的人脈為什麼那麼廣?”
劉科研自豪地摸著手上的扳指,得意地說道:“因為爸爸我有本事。”
卓然雖然不想吹捧他,可是劉科研的人脈確實擺在這裏,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就搞到了一小瓶陳豔的血液。而在這期間,李恒殊一直在教劉科研擺陣,符紙畫了沒有一百張也有八十張,盡管在卓然看來那些鬼畫符都是一個樣子,可是劉科研畫了上百遍都被李恒殊給否定了,直到深夜才終於畫出了幾個令李恒殊滿意的符來。
劉科研叫上了吳集,幾個人帶著擺陣所需的工具去了一片人煙稀少的空地,據說是李恒殊測出的陰氣較盛的地方。
李恒殊擺的陣並不是很複雜,用羅盤測定了方位,在八個方向擺上了幾枚銅錢,圍成了一個很奇怪的圖案,甚至也沒有電影裏演的那樣要點上幾根蠟燭,反而光明正大地立了一盞點燈。
“待會醜時三刻,你用陳豔的血畫下我剛剛教給你的符,用紅線穿著銅錢將符紙點燃,等著她入陣就行了。”李恒殊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氣定神閑地指導劉科研。
卓然坐在一邊緊張地手心直冒冷汗,雖然他已經見過好幾次鬼了,可是抓鬼還是第一次看。
“你可以先回去睡一覺。”李恒殊轉頭看向卓然:“反正你也幫不上什麼忙,留在這裏說不定會害怕。”
“我有什麼好怕的,我什麼場麵沒見過?”卓然嘴硬。
李恒殊扯起嘴角笑,“再見到我的死相也不怕?”
卓然想都沒想就認真地說道:“我從來都沒怕過你。”
李恒殊的表情僵在臉上,不自在地躲開卓然的目光,輕聲說道:“隨便你,想留在這看熱鬧就留著吧。”
卓然看著李恒殊的側臉,無奈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李恒殊到底在氣什麼,從早上到現在就一直陰陽怪氣的,連正眼看他一眼都不看,活像是自己欠他幾百萬一樣。
卓然懶得理他,為了減輕緊張感,索性拿出手機玩,可是前半夜還算好過,過了一點就很難熬了,卓然軟綿綿地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卓然再次醒來是被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給吵醒的,他在睡夢中打了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先是眨了眨眼適應了一會光線,然後才看到眼前的景象。
本應安靜地躺在地上的那數枚銅錢正在很詭異地不停跳動,劉科研就站在陣法中間,手持一枚紅線,紅線的盡頭拴著的那枚銅錢正麵貼著用陳豔的血畫下的符紙,而那枚銅錢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力量拉扯著一樣往相反的方向扯動,同時從錢孔中發出一聲聲刺耳的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