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她你來照顧我。”
趙高興似乎也火了,大聲嚷,“誰要照顧你這笨蛋!打電話不敢出聲,明明那麼關心她,想要知道她發生了什麼就不敢出聲,知道她在蘇城就不要命的飛過去。可真到真格的,你怎麼就不做了,你不會問她為什麼留下戒指,你不會問她為什麼至今未嫁,你不會問她到底心裏還有沒有你,昨天那麼好的機會,你什麼也沒有做,你這樣的笨蛋,誰要照顧你!”
趙高興的話深深的刺到了董是,刺痛了她,刺傻了她。仿佛是雷,轟隆一下迎頭劈下,震得她隻覺混沌、麻木。好一陣,才覺得疼,渾身疼,不是生生撕裂的疼,是隱約在暗處的痛,不知道具體在哪裏,卻痛得鮮明。
高興他說:那個奇怪的沒出聲的電話是成昱的,他說成昱怕她在蘇城出事才飛馳去蘇城的,他說他是為她才出了車禍,他說他依然愛她……
她以為他會恨,他對她那樣冷淡,他那樣作弄她,她以為他恨她,可卻不是,不是恨,是愛……是愛!
董是覺得再沒有力氣撐下去,原來聽到他還愛自己,會比知道他恨自己更加痛苦,痛苦千萬倍。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麵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隻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
那刻,她才能真正體會泰戈爾那首詩的淒苦,那樣的無奈,那樣的無能為力。因為相愛,所以無能為力,所以不能在一起……
她也突然明白了成昱為什麼不問。因為沒有答案,不能有答案,就像她和他怎麼也不會有結果一樣……一樣……
仿佛是想通了,仿佛是順了,她釋然,硬起了心腸,走了進去。
“嫂子……”高興大概沒能想到她會在此時此刻進去,有點驚更有點尷尬。
成昱還是冷著臉,深邃的黑眸深得望不到底,更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她笑,僵硬的笑,說,“高興,你來了,一起喝粥吧。”
高興還是愣,看了看成昱,仿佛很尷尬,忙說,“不用了,不用了。”
她還是笑,強忍著哭出來的衝動,對著成昱說,“有高興在,我就先回去上班了,等行雲有空,再來看你。”
“啊?我也要……”高興聽了急忙解釋,卻還是被成昱打斷,他說,“好。嫂子。”
董是笑,一直笑,笑得隻想痛哭出聲。
給讀者的話:
趕上了……呼呼
第51章 心慌意亂
董是離開醫院的時候還在笑,那樣的笑容仿佛是定了型,怎麼也動不了,即便內心苦得隻想大哭,也還是動不了。她就這樣保持著僵笑如行屍走肉般走在昆城的大街上。後來,笑容終究可以退下了,她才無力的蹲xia身,不顧一切的大哭了起來,也不顧是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也不管來往人群的詫異目光。她什麼都不顧,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想,就隻是哭,隻有哭。
哭得累了,覺得夠了,她還是失魂落魄,隨便買了張回申城的火車票。上了車她還是神誌不清,隻知道呆呆的望著窗外,愣愣的看著瞬間移動的景物,看得眼花繚亂還在看,看得眼睛幹澀得疼她也還在看,看得過了申城站台,她依然還在看。
從昆城到申城隻需二十幾分鍾,可她卻乘了兩倍多小時都沒有到申城。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火車老早不曉得開到了哪裏。她隻好就近下了車,想著去補票出站再買票回去。
下了車才發現包包忘記在火車上,她身無分文,連手機都沒有。她一個人呆呆的站在站台上,仿佛是於這個世界的人,仿佛是被這個世界拋棄的人,孤立無援,孤苦伶仃。
後來還是站台上的民警發現了她,詢問了詳情後,才幫她找回了包包。隻是手機和錢都已經失去了蹤影。她就借了警衛室的電話打給瞿以,瞿以也許外出采訪,一直關機。
瞿以關機,她突然就沒有了方向。她在申城八年,卻是沒有什麼朋友,她和同事都不是很親近,她一向淡漠。她此時才痛苦的發現,在那樣的時刻,她竟然除了鬱行雲找不到一個可以求助的人。
她其實不想麻煩鬱行雲。她知道他忙,她也怕自己控製不住會在他麵前哭泣,她怕他問她為何哭泣。雖然他從來也不會問及她的傷痛,可她還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