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孫女陸南潯的願望。”
陸盛禮聽見這話,微微暈眩,尖銳的聲音像是見血封喉的劍,鋒利的刺向陸盛禮那顆溫熱滾燙跳躍的心髒。
“她恨陸家,所以,她是要我親眼看見陸家的覆滅。”
當警方查到陸南潯是陸家失蹤的女兒時,陸伯年和衛芷蘭一家都不同意陸南潯回到陸家。
是陸家的當家人陸盛禮力排眾議主張接陸南潯回陸家。
也正是因為陸盛禮的強硬,陸悠然和範建夫妻才會給陸南潯下套,讓一個陌生男人強占了陸南潯,陸家其他人也因此厭惡陸南潯行為不檢,一致決定把陸南潯扔到國外自生自滅。
包括後來,陸伯年讓陸南潯嫁人時,也是在陸盛禮為陸南潯辯解。
隻是那時的陸盛禮手中的權利早已被陸伯年奪走,蒼老的他,護不住陸南潯。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陸南潯逃跑時,給她一張銀行卡。
寧颯清冷涼薄道,“因為你是陸家唯一一個給陸南潯溫情的人。”
陸盛禮錯愕的看向寧颯纖細的背影,驀然間,渾濁的眼眸滲出悲傷的眼淚。
“喂……”
“大佬。”危城的聲音,略帶一股緊迫的沙啞,“忘川出事了。”
“?”
“在忘川的倉庫裏,發現一位死者,法醫初步鑒定,是吸毒過量……”
寧颯和危城結束通話後,給微信裏一個頭像為一隻多啦a夢的微信發一條微信。
【寧颯:十分鍾後,法醫所見。】
十分鍾後。
寧颯的摩托車停在法醫所的院子裏。
一個胖成球的中年男人遞上一盒巧克力,“師父,櫻桃酒心巧克力,嚐一個?”
“忘川送來的那具屍體在哪裏?”
胖成球的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光溜溜、圓呼呼的後腦勺。
“師父,秦局長親自盯著,我不好操作啊。”
寧颯淩厲奪人的眸光,盯著胖子的大餅臉。
“師父,你放心,在法醫所,沒有搞不定的事。”
胖子恭恭敬敬的迎著寧颯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胖子一骨碌兒的把自己的零食箱放到寧颯麵前,“師父,你吃糖,我去搞事。”
“你是誰?”
辦公室門外,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新晉法醫。
“這是我師父的辦公室,閑雜人等不得進來。”
寧颯淡漠的問了一句,“你是黎陽?”
黎陽疑惑的問,“你認識我?”
“算是。”
黎陽一臉戒備的看著寧颯,“我不管你是誰,現在請你離開我師父的辦公室。”
“小兔崽子!”
胖子一巴掌拍到黎陽的後腦勺上,“怎麼說話的?”
“師父。”
胖子剜了一眼黎陽,輕聲細語道,“秦局有一個小時的空閑時間。”
“帶路。”
胖子帶著寧颯去了驗屍房,寧颯一絲不苟的戴上護具。
黎陽震驚的抓住胖子的手臂,“師父,工作重地,她不能進去。”
“好好放你的放風,有事師父頂著。”
黎陽急的滿頭是汗。
卻還是乖乖地在門口放風。
胖子拉開屍體袋的鏈接,寧颯細致的觀察著屍體的情況,單從表現來看,屍體的確是符合吸毒過量而死。
十分鍾後,寧颯冷若寒霜般的臉龐上,泛著輕蔑的冷笑。
“一幫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