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遂報了酒會的地址,然後停下腳步往回走。

戚禾甩著鑰匙:“你不走了?”

江謠:“等人。”

戚禾也不肯走:“那我也不走了,本來打算送你,你朋友來的話,我也順便送你朋友。”

他很喜歡顯擺自己的豪車,跟花孔雀一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向江謠展示自己的魅力。

可他忘了江謠不是女人,而且是個對男人不怎麼來電的直男,麵對戚禾的行為,他果斷理解為:男人的挑釁。

江謠心想:真裝逼。

他目光落在戚禾手上的機械表,心裏蠢蠢欲動,決定結婚後給自己也買一塊,戴手上還挺帥的。

戚禾不停地看時間:“你朋友來了沒啊?”

話剛說完,一輛邁巴赫停在酒店門口,門童拉開大門,陸雪時乘坐電梯而上。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戚禾看見他,詫異道:“表哥?”

陸雪時來這兒幹嘛?

戚禾以為他來找自己的,於是上前:“表哥,你怎麼在這裏?”

陸雪時看到戚禾也挺意外,“你呢?”

戚禾:“這兒有個酒會,我跟我朋友一起來的。”

他想到自己的那個朋友是江謠,忽然麵色一凜,神情嚴肅。

他的表哥陸雪時是個gay,江謠是個漂亮的男人,江謠曾經還表達過對他表哥的向往,一見麵豈不是要天雷勾地火?

戚禾當即決定不說。

“不是什麼重要的朋友,表哥來幹嘛?”

陸雪時已經看到江謠了,後者也站了起來。

“接人。哥哥。”

“接人”是對戚禾解釋的。

“哥哥”是喊江謠。

戚禾眼睜睜地看著江謠朝著陸雪時走去。

然後他當場愣在原地,指著江謠:“……哥哥。”

山西的煤老板上完廁所看到江謠,又看到陸雪時,以為自己酒沒醒。

他連忙上前兩步:“這、陸總!”

陸雪時瞥向他,煤老板連忙介紹自己,其熱情程度比剛才見到戚禾更甚。

陸雪時也跟他禮貌的寒暄幾句。

煤老板對江謠說:“江老弟,你不厚道,你認識陸總卻不肯說,害得我今天連個像樣的禮物都沒準備。”

江謠:“禮物我已經收到了,陳老哥不是幫我辦妥了北苑天城的事情嗎。”

煤老板心裏一驚,北苑天城那事兒是江謠心裏掛念的頭等大事,上回喝多了糊裏糊塗跟江謠談妥,隻讓江謠把陸雪時藏在上海的那位嬌嬌弄來給他看看,他看了,就保證替江謠把北苑擺平。

江謠笑道:“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煤老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在江謠和陸雪時身邊轉了好幾圈,然後猛地一拍腦袋:“奧喲,你看我,你看我有眼不識泰山!”

江謠擺手,煤老板說什麼也要給江謠賠罪,江謠隻好口頭承諾和他改天吃飯。

煤老板深知自己留下是個電燈泡,得了好處就離開。

留下來的,是目瞪口呆的戚禾。

“江謠,你早就認識我表哥?”脖子上的紅潮立刻蔓延到臉上,“你們……”

江謠:“你不是要見我女朋友嗎,喏。”

戚禾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接著慌裏慌張地跟陸雪時告別,然後跑的比兔子還快。

江謠靠在走廊上,不忘調侃:“我結婚的時候記得來啊。”

“結婚?”陸雪時疑惑的看向江謠。

江謠嘴巴一閉,心想不好,說漏嘴了。

好在陸雪時沒有深究,他今天有要緊事要辦。

“哥哥,一個多月沒見到我,你都不想我嗎?”

“想。”江謠拍拍他的背:“先出去,酒店裏的暖氣熏死我了,臉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