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呢,怕我嗎?”他再問。

“神經病。”她用力的推他,沒推動。

“我喜歡你,不要再拒絕我。”韓金賢用鄭重其事的聲音說。

月光漸漸的從樓道的窗戶照射進來,黑暗中,她看到韓金賢的臉朝自己逼近。

夜色撩人,仿佛這樣的夜,注定會發生點什麼。她驚慌著沒有動,終於,他吻住了她。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接受他的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隻感覺心在狂跳,手腳都不聽使喚,感覺一股強大的電流襲遍全身,那種朦朧的快樂讓她感覺有點無法自拔。

我們分手吧!

韓金賢吻著她嬌嫩的櫻唇,她白皙臉,她的光滑的頸項,當他的手從她的衣服下麵探入裏麵的時候,她突然顫唞一下。

天,我在做什麼?瘋了嗎?一種強大的羞恥感湧上心頭,她用力的推開他。

韓金賢沒有料到,他的身體撞到了牆上,猝然,樓道的燈亮了。兩個人迷離的雙眼赤祼祼的對視著。

這一刻,許澤的臉浮現在她眼前,她覺得自己很無恥很肮髒,很齷齪,她怎麼可以……

夏柔轉過頭,飛快的朝樓上跑去。

韓金賢怔在原地,過了一會,聽到樓上門被“怦”的一聲關上。他終於回過神來,將頭靠在牆壁上。

……

夏柔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深夜月光如泄,溫柔的灑在房間裏。她望著窗外,胸部此起彼伏著,她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了。

許澤,對不起。可是,你究竟在幹什麼?那一晚,夏柔輾轉難眠,陳琳的確沒有回來,打她的電話卻是關機。

夏柔不敢去想她和森帝會發生什麼,她想起了她和森帝相親的那一天都覺得不可思議。

生活中有太多的情不自禁,有太多的華麗的陷井,如果一不小心踩下去……或許,沒有人知道究竟是對是錯,因為,這就是人生。

早上起來時,夏柔在門外看到了那束紅玫瑰,她把它撿起來,放到了樓道裏的窗台上。

當她下午出門的時候,玫瑰花不見了。夏柔看了看空蕩蕩的窗口,心裏不知是什麼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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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夏柔從攝影室走出來時,終於拔通了許澤的電話。

“喂,許澤,你這幾天忙什麼呢?我想你了……”

在狹小的,被衣服物品等堆積的有一點雜亂無章的許澤的房間裏,許澤倚著床腿,呆坐在地板上。手裏舉著手機。

“許澤,你怎麼不說話呢?”夏柔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許澤把手機放在耳邊說:“別再想我。”

夏柔焦急而又疑惑的問:“為什麼?你怎麼了?”

“小柔,我們分手吧。”許澤說。

……

分手,愛情,鑽戒……

“夏柔,我們分手吧。”許澤說,用力的抓住床單,透過窗外昏暗的光線,可以隱約看到他臉上那糾結痛苦的表情,他手下的床單被抓的皺成一團。

“為什麼?許澤你為什麼總是這樣,你把話說清楚!”夏柔的聲音可以聽到明顯的氣惱。

“我愛上一個女孩,所以,我隻能和你說對不起……”許澤的聲音很沉悶。

“我不相信!”夏柔衝著話筒叫喊道。

“她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家裏也很有錢。”許澤緩慢的說“我一直,想和你坦白,我對不起你……”

“別再說了。”夏柔哭泣著說,淚流滿麵的掛掉電話。

大街上,車水馬龍,街邊的路燈一串串的亮了起來,夏柔緩慢的蹲在地上,眼裏是止也止不住的淚水。

……

陳琳和森帝戀愛了,陳琳說這是跨國際的灰姑娘式戀愛。夏柔聽了不語,她沒有權評判任何人的感情,心如死灰,她又恢複了重前的樣子。可她卻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生活,如果當許澤一直都沒有出現,她做不到。如果當韓金賢沒有出現,她卻已經無法再去相親了。

韓金賢約夏柔去喝咖啡,她爽快的答應了。她覺得她必須和他說清楚。豪華而又寬敝的咖啡廳,隻有韓金賢和夏柔兩個人。燭光,紅酒,玫瑰……當然,也少不了鑽戒。

“夏柔,嫁給我吧,我是認真的。”韓金賢注視著夏柔深情的說。將絲絨麵的盒子打開,放在夏柔麵前。

鑽戒在燭光的照耀下,閃爍出刺眼的光芒。夏柔呆呆的望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我愛你。”韓金賢又說“我會給你幸福的。”

“愛情?”夏柔望了望韓金賢說。拿起鑽戒,仔細端詳著說“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廉價的東西,用鑽戒買,太奢侈。”說完,她一鬆手,鑽戒掉在裝滿紅酒的酒杯裏,她拎自己的包站起來。

“別再來找我,我不會嫁給你,死都不會。”說完,她轉身離去。

韓金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