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聲音,他條件反射般的站起了身來,臉頰上還帶著一抹紅暈:“啊?”
他就穿著一件蓋過臀部的長長的白襯衫,露出兩條修長白皙的腿,後頸處的頭發還微微溼潤著。
嚴辛光目光緩緩的從他脖子移動到小腿,喉結滑了滑,聲音是不易察覺的喑啞:“你在做什麼?”
吳競終於意識到自己這樣穿著很是不妥,急忙往前走了兩步,一邊走還一邊道:“拿錯衣服了,這應該是你的,我說——”
話音還未落,兩人都頓住了,目光齊齊投向吳競的兩隻腳。
從他襯衫下麵,輕輕的,飄落下來了,一團黑色的布料。
盡管癱在地上軟趴趴的,也能看得出來,那是一條內褲。
吳競:“……”
嚴辛光:“……”
吳競:“……內褲好像也是你的,不是,我是說,我拿錯了,不止襯衣,反正……啊啊啊啊啊!!”
終究是覺得說什麼都不對,說什麼都尷尬無比,吳競一扭身火速鑽到了床上,扯過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半晌還在被子裏悶悶的吼出聲:“嚴老師,都怪你!你整理我箱子幹嘛,害我拿錯!!”
不管怎麼說,四目相對的時候,內褲從屁股上掉下來這種劇情,實在太他媽超過了!
這就是給他兩米厚的臉皮也扛不住啊!
嚴辛光:“……”
看著床上那一團凸起,他歎了一口氣,硬生生抑製住起伏的心潮,上前撿起那條黑色的內褲,拎在手裏,又把自己剛剛整理出來的吳競的衣服放到了旁邊,輕聲道:“你的衣服我剛剛就拿出來了,在這裏。”
吳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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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吳競、嚴辛光還有季冉三人一起用了頓美好的晚餐。
嚴家的廚師手藝很不錯,而且嚴辛光似乎有提前給廚房打過招呼,總之,晚飯的時候,吳競麵前剛好擺了幾盤他愛吃的菜。
吳競就在他們家住了下來,第二天的時候,嚴辛光帶他出去逛了逛。
H省省會是有名的曆史文化名城,他以前雖然也來過,但從沒真正意義上的遊玩過。
而嚴辛光所謂的帶他“逛逛”,也就真的隻是字麵意思上的逛,因為嚴辛光也是一個對名勝古跡沒什麼興趣的人。
季冉把他們倆趕出來約會,於是兩個人就一邊戴著墨鏡和帽子在各路暑假旅行團裏穿行,時不時的互相交換一下不同口味兒的冰棒。
第三天的時候,嚴辛光他爸爸和他爺爺終於回來了。
吳競莫名的有一絲緊張,嚴家的長輩,他隻見過季冉一人,是個他想象之外的和善的女人,而另外兩位重量級人物,隻存在於別人的嘴裏。
在吳競的想象中,能從當年的一個小小特種兵坐到今天如此地位,並支撐起一個大家族的興旺的人物,總歸不是那麼簡單的。
一定是非常的威猛並且有殺氣的。
周舒芸對他的叮囑猶在耳邊,嚴辛光的爸爸就先進門了。
那是一個十分高大的男人,大熱天的仍穿著板正的黑色西裝,一進來,一臉嚴肅的表情還沒鬆懈下來,就先去尋季冉,也不知道是不是吳競的錯覺,總覺得男人在季冉麵前的氣勢仿佛莫名矮了幾截。
隻見他放下包,兩三步上去,一聲“老婆”還沒叫出口,季冉便推他了一下,示意他家裏來了人。
嚴正威這才注意到吳競,還有吳競身邊站著的他的兒子。
嚴正威輕咳一聲,走到兩人麵前,先看了一眼吳競,又看了一眼嚴辛光,道:“回來了。”
嚴辛光點點頭,手自然的攬上了吳競的肩膀,道:“前天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