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但女子之中我已不算矮。昨夜攬鏡自照,嘿嘿,對自己的身材可是滿意的緊。
“回王爺,奴婢淩秀、淩羽,見過王爺。”身後傳來兩人跪地行禮的衣料摩攃聲。
“起來吧。”我沒有回頭,拿起細銀筷子,“以後就跟著可兒管家伺候我。”嘿嘿,我這麼一端,還挺有王爺的架子。嗯,這粥真好喝,這小菜是什麼醃的,又甜又脆,煞是爽口。唔,這包子是什麼餡兒的,怎麼好像沒吃過的味道,有點甜,什麼菜做的……
兩個丫頭忙不迭的謝恩,又快步上前此伺候我用餐。我吃的正歡的時候,可兒俯身輕聲道:“主子,如您所料,今兒個一大早皇上派人來問了。我按您的吩咐,說您什麼都不記得了,而且現在身體甚是虛弱,燒未全退,聽大夫的話,還得休養月餘方能活動如常……”
“嗯,記得我昨晚說的,本王身體需要調養,因為失憶脾氣暴躁異常。所以,什麼人都不見。皇上若再派人來,東西留下,人送走。若有人不聽,亂棍打出去!”
我這可是早午餐合在一起了,又是重傷初愈,能不吃得多嘛?
看這仨人那極力掩飾的驚訝神情,難道,我以前都吃得非常少?還是……我停了一下筷子,我這吃飯的儀態有失身份?
不會。雖然胃口好得很,我對自己吃飯時的舉止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印象裏,再餓再渴,也不曾失儀。
咦?我這“印象裏”是哪來的?明明對於過往腦子裏一片空白,卻對身邊的事物總有自己的感覺和判斷,隻是,這身邊的人,還真是陌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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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秋時節。
我斜臥在書房的軟榻上,啜著硬從可兒那裏拗來的荔枝酒。
因為那位晏宸大夫說的一大堆禁忌裏就有這條不可飲烈酒,我當時就低垂著雙目扯著可兒的袖子帶著哭腔說,可是人家真的想嚐嚐藍泊國進貢來的荔枝酒嘛,就一小杯好不好?而且荔枝酒也算不得烈酒嘛。說著還向她眨了眨眼。
可兒估計是從未見過她家王爺這般言色,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稀裏糊塗的就去為我捧了酒來。
不過這廝還真是實誠,我說一小杯就真的隻有一小杯……唉,算呢,怎麼說人家也是為著我的身體著想,總比一口都喝不到好吧……
琥珀色的液體盛在碧玉的杯子裏,嗅一嗅,有絲絲荔枝蜜的甜味,含在口中,糯米的香醇與荔枝的甘甜結合的恰到好處,飲過唇齒留香,餘韻熏人。
真不知道之前的我怎麼這麼不懂得享受,藍泊國進貢的十五壇荔枝酒有十壇在這王府的酒窖裏,存了半年,居然一口沒嚐?
下午的暖陽照在身畔,屋外樹木的影子在蘭紫色的榻上緩緩晃動,與眼前黃梨木矮桌的影子牽扯糾纏,我伸出手指,描摹著榻上錦緞的暗紋,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據可兒講,當朝的女皇是我的姑姑,姓奚單名一個瑾字,而她之前一任的一國之君是正是我的父親。
是,在這女子為尊的鑾鳳國,我的父親奚覃是建國768年以來第一位亦是目前為止唯一一位男子的君主。
近幾十年來,隨著男子體力優於女子的優勢愈加顯現出來,已有不少頭腦聰穎能力不凡的男子從事經商、出海等等之前隻有女子方能從事的事務,而自我父皇那代起,男子隻要通過普考也能夠在朝為官,文武皆可。周邊幾國也出現了這種現象,北邊的嶼麟國現在的君主就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