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個個眼神柔媚舉止溫婉,真搶起男人來那股子氣勢卻是不遑多讓,當初那位周蘭若和前幾天客棧的紅裙俏姑娘就是最好的例子。
鬱嵐井低低一笑,伸手撫我的臉頰:“傻丫頭,我在外麵什麼樣你又不是沒看過,何時見我對別的女子笑過?”我咬唇,這倒是,猶記得第一次在鳳蘭殿見他的時候,他麵容冷峻神色漠然,麵對奚瑾和諸位皇子皇女也無半分好顏色,我當時還覺得可惜了那副傾國傾城的容貌。
坐在車門邊上的鬱黎皖則輕輕哼笑了聲,略帶沙啞的嗓音懶洋洋:“我說美人,你這話可就錯了。堂兄他不笑時候的樣子才勾人哪!你不知道,當年他就是憑著這副冷冰冰的樣子硬生生將我比了下去,一躍排在‘全西都女子最想嫁男子榜單’的榜首!”
我側眸瞪了鬱黎皖一眼,你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好人家的女子想嫁你才有鬼!接著又挑眉看向鬱嵐井,微微揚起下巴:“全西都女子都想嫁?原來咱們鬱大當家還是大眾情人啊!”
鬱嵐井失笑,撫著我臉頰的手輕輕捏了捏:“宣兒,都是沒影的事。別聽他胡說。”
鬱黎皖無辜眨眼,曲起中指指節輕敲自己交疊的大腿:“我說堂兄,你這話可說的沒良心了!當年那位西都第一花魁,那嶼麟三大才女,還有江丞相的孫女,李尚書的小女兒,張——”
“我看你是真的皮在癢了!”鬱嵐井狹長鳳眸微眯,出口的話冷若嚴冬,接著又握緊我的手,絕美的唇抿出一朵璨然的笑:“宣兒,別聽他胡說,那都是……”
“哼!”我偏頭不理他,直接起身坐到鍾離身邊去,望著窗子外麵的風景,一隻手緊揪著粉色碎花的裙子,麵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可胃裏一陣一陣的泛酸,心也跟著揪扯的緊。
“宣兒……”鬱嵐井也跟著站起來,朝鍾離使個眼色,後者輕輕點頭,居然起身跟他換了位子!我驚訝偏頭看向鍾離,他朝我淺淺一笑,漆黑眸子裏潭光閃爍溫柔滿溢。這幾天每晚我都幫他敷些散淤的藥膏,他臉上的傷明顯見輕,隻留下淡淡紫色,不過因為他膚色偏深,因此乍看上去並不明顯。
鬱黎皖嗤笑一聲,剛想張嘴說什麼,在鬱嵐井一個側眸瞪視下瞬間消音,他撇撇嘴,一掀簾子,打開車門就蹦了下去。鍾離和蘇落也很有默契的起身,跟著也要往外走。“哎!這車還行著呢,你們別走啊!”我連忙拽鍾離的衣角,他輕輕回握我的手,漆黑的眸帶了一絲笑意:“淩宣,快到地方了,我們先下去看看。”說著就放開我的手,又看了鬱嵐井一眼,接著跟著蘇落後麵出了馬車。
這都什麼爛藉口嘛!我撅嘴,不知道這奸商用了什麼辦法,把鍾離和蘇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這幾天坐在馬車裏,三人偶爾還能聊上幾句。雖然都是什麼天氣啊嶼麟國的風景啊一類無關痛癢的,但也著實讓我驚訝了好一陣子。這般和諧相處的情形自然要比從前鬱嵐井和鍾離一對上就劍拔弩張要好多了,過了初時的驚訝,我內心安慰許多。他這人那麼驕傲,能為我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易了。想到這,我雖然心裏仍然不大舒服,卻也沒剛才那麼氣了。
剛才乍一聽鬱黎皖那番話,我是心裏別扭的厲害,可細一琢磨,鬱嵐井是怎樣的人,我心裏是再清楚不過。他即便從前有過別人,也不會如鬱黎皖所講的那樣,隻要是漂亮女子就來者不拒,更不會將那些人放在心上念念不忘。而且也正如他自己曾經說過的,他若是喜歡那樣的女子,直接去找她們便好了,沒有必要勞心費神又傷身,跟鍾離又是冷戰又是動手,隻為在我心中多占一些位置。再想到他幾天前跟鍾離打架時故意受那兩處傷,到現在還青著兩大片,我幾乎氣全消了。鬱嵐井一直握著我一隻手,靜靜觀察我神色,此時我心裏敞亮了些,自然麵上神色也有所緩和。他微微一笑,握著我的手攥的更緊一些:“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