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就有多想為他懷一個孩子。
我腦子亂哄哄的,因為高興自己終於有了鬱嵐井的孩子,淚水難以抑製的往下落。因為難過傷了鍾離和蘇落的心,眼淚掉的更凶。想起剛剛鬱嵐井那番言語,又憶起鍾離和蘇落的眼神,最終嚎啕大哭。“嗚嗚嗚……我要這個孩子!嗚……孩子,我的寶寶……我,我!”身子被鬱嵐井攬入懷裏,蘇落接過鍾離的帕子上前為我擦眼淚,鍾離在我身後模模糊糊說著什麼,我都看不真切、聽不清明也顧不上,隻一個勁兒的哭,一邊哭還一邊說,其實具體說了什麼,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嗚嗚嗚……我,我好不容易才懷上寶寶!每個月那三天都想……想辦法……嗚嗚……還還主動勾引他!嗚嗚嗚……我累都累死了……嗚嗚嗚……還要想想辦法給那個混蛋下藥,讓他別懷孕……”此時的我哭的無比投入,稀裏糊塗的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什麼。因此,我無緣得見三個人圍在我身邊,每聽我說一句話,那個複雜的眼神交流和精彩紛呈的表情變幻。
“嗚嗚嗚……我難受!喘,不上氣……嗚……好累……不想哭了……”也聽不清身邊的人都嘀咕了什麼,我一邊哭的氣都喘不上來了,可眼淚也不是說停就停得住的。仰起脖子我費力的喘著氣,吸著鼻子,滿嘴鹹鹹的都是淚水的味道:“嗚嗚嗚……都是冤家!折騰,折騰,死,我得了!寶寶,寶,寶……嗚嗚嗚……我要離家出走!我,帶著,寶寶走……嗚嗚嗚……”哭著哭著,我頭越來越暈,最後不知怎的,就倒在鬱嵐井懷裏,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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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
若是在鸞鳳,這時候正值隆冬,一般人早套上了厚厚冬裝,雪都下過好幾場了。可在“紅荔城”,仍舊是初春天候。一般女子,穿著輕薄春衫外加一件小襖就好,最多也就再披件薄披風。
可我一向身子畏寒,再加上現在有了身孕,衣服穿的比常人厚了兩層不說,走在外麵,還要多加一件厚實的大氅。
鍾離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寶寶了,蘇落的肚子也顯形了,因此都不太方便照顧我。鬱嵐井一隻手臂緊緊摟過我的腰,另一手牢牢握著我一側手臂,領著我在宅子後頭的花園裏慢慢散步。聽說,女子懷孕還是要適當做些運動,這樣最後生的時候,能少吃些苦頭。
我抬頭,見他一直緊蹙著眉盯著眼前的路,嫣紅的唇緊緊抿著,不禁輕輕笑出了聲:“別這麼緊張。不過是在園子裏散步,又不是過獨木橋。”
鬱嵐井偏頭看我,淺褐色的眸子裏水光融融,唇畔勉強抿出一絲笑:“宣兒。”
我停下步子,抬手撫他的臉:“別這樣。我有了你的孩子,這是天大的喜事。你應該每天高高興興的才對。”我微微笑著,手順著他的臉頰滑到他緊蹙的眉心:“別皺眉。今晚弄火鍋給你們吃,湯底我都選好了……”
他握住我的手放到唇邊,輕輕一吻,接著,又低頭吻上我的眉心:“宣兒。”我半垂下眼眸承受他的吻,唇角彎彎。庭院裏,淡綠色的梅花靜靜綻放,一陣微風拂過,淡淡幽香縈繞鼻端。我握著他另外一隻手,覆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腹,隻覺得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不過是這一刻了。
半晌,鬱嵐井將手從我的小腹拿開,輕輕擁著我的身子,唇貼在我耳畔,輕聲喚我的名字:“宣兒。”我靠在他懷裏,半眯起眸子看著不遠處悠然綻放的綠色梅花。聽說這梅名為“碧蕊綠萼”,是“紅荔城”特有的一種梅花。每年臘月時節綻放,淡淡幽香的味道,十裏之外都聞的到,因此又名“十裏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