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是陸含之所想不通的,那一夜他們即使渾渾噩噩,但醒來後宇文琝是自己離開的,他離開之前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嗎?
除非,蘇婉凝也給宇文琝進行了精神攻擊,讓他忘了自己曾經做過的事。
想到這裏,陸含之又是脊背冰涼。
蘇婉凝的金手指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這些大招發得也太過密集了。
他還是不能和她正麵剛,自己這小係統沒起來之前,還是得慢慢苟著。
陸含之看著宇文琝莫名有些心疼,原著中他受到的傷害是最多的,結局也是最慘的。
哪怕他最後性情變得暴虐,也是那些惡因造成的惡果。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抱抱他。
宇文琝卻有些興致缺缺的拎著他的沉珂出了裏間,在外間的榻上倚著假寐。
就這樣,冒牌夫夫度過了他們不鹹不淡不尷不尬的第一晚,無事發生。
第二天天氣放晴,陸含之便要回莊子了。
陸夫人說什麼也不準,明明自家小兒子已經是安王妃了,為什麼還要去那破莊子上住?
陸含之隻好苦口婆心的勸慰著自家老母親:“娘,孩兒去莊子上是為了做正事,又不是受罰?這不一樣的!”
陸夫人滿是心疼的道:“有什麼不一樣?你做正事,在府上做不也一樣?還有啊!你都是安王妃了,正事交給你男人做不就行了?你就安安分分的呆在家裏相夫教子,這可是比什麼天大的正事都來得有功勞啊!”
大昭傳統女性根深蒂固的思維,是陸含之這個外來戶所難以改變的。
最後還是陸含之撒嬌耍賴外加偷跑出來的,他因為這邊的事而耽誤了好幾天,新的任務地圖一直沒能開啟。
再不走,恐怕老母親那邊不知道又要找什麼借口給他安排別的事做。
陸含之坐在馬車上抱著小肥崽頭疼不已,古代女性被摧殘如廝,也的確恐怖。
在想這件事的時候,他完全沒想過自己這名小郎君被摧殘的更恐怖。
回到莊子後,陸含之讓和鳴把馬車停好,又把阿蟬交給了琴瑟和阿滿,卻沒有急於做任務。
而是自己進了後院,後院中早已有人等在了那裏。
在禦朝陸含之拱了拱手,說道:“少爺,您吩咐的事小的都辦妥了。”
陸含之說道:“有沒有被人發現?”
在禦答道:“按照少爺的吩咐,偽裝成山匪搶劫壓寨夫人,神不知鬼不覺。”
陸含之點頭,說道:“帶我去看看。”
在禦在前麵帶路,陸含之隨他來到了後院的一處耳房。
耳房不大,收拾得倒也幹淨,一名穿著紅色髒汙衣裙的婦人正被綁著趴伏在地上。
陸含之看到那女人的時候歎了口氣,心道這女人在陸府的時候也算風光一時,光鮮無兩。
如今成了階下囚,身上蒼蠅亂飛,汙臭難聞。
在禦對陸含之抱了抱,便去門口守著了。
聽到動靜的女人抬起頭來,正是杜姨娘。
杜姨娘看到陸含之後反應不大,反倒是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你覺得我還不夠慘?想給我個痛快的!那我真是謝謝你了!但是……”
女人猛得上前匍匐兩步,把陸含之給嚇了一跳,卻在他身前兩步的地方停住,砰砰給他磕了兩個響頭。
“三少爺!皓之他說什麼也是你弟弟,我求求你放過他吧!他小不懂事,這一切的惡都是我作下的,隻要你能饒過他,我來生做牛做馬抱答你!”
陸含之搖了搖頭,歎聲道:“你明知道自己有個兒子,還做這種事,難道沒想過萬一暴露了會是什麼下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