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這個三皇弟和小皇叔,總算是強強聯合了。”

片刻後陸含之才點了點頭,道:“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此事通。”

楚王又道:“父皇的身體……怕是不太好。”

這個陸含之也是預料之中的,有的人看似年輕力壯,實則沒多少陽氣。

皆是因為其⊙

昭雲郡主一邊思索一邊道:“他本是來向我請示,雲起居的冬碳要不要換成近日京中大興的果木碳。本想直接給我換了,卻顧慮到我有孕,怕我聞不得那若有似無的果香。本也沒說幾句話,說到一半便突然掏出匕首朝我行凶。著實奇怪!”

陸含之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自你入太子府以來,陸皓之的表現可還如常?”

昭雲道:“說實話,他在太子府十分謹小慎微,大概是這太子府中,他的位份最低。太子也不喜他,一個月也隻去他房裏一兩次,多數都是在婉側妃房裏。……上次他大鬧太子府,我也覺得很奇怪。向來謹小慎微的人,突然就鬧了起來,還傷了婉側妃。太子禁了他一段時間的足,還是把他放了出來,仍管著太子內院。他雖無甚大才,為太子管家卻是兢兢業業。畢竟側妃日日往外跑,我又不便管事。所以哪怕他鬧了兩次事,太子也沒有罰得太重,反倒去了他房裏兩次。這次也著實讓我意外,總覺得他是著了魔了。”

陸含之明白了,他緩緩點了點頭。

昭雲郡主拿出了她的腰牌,說道:“你拿著這個,去見見他吧!”

陸含之接過昭雲郡主的腰牌,劉嬤嬤便帶他去了柴房。

推開柴房的門,裏麵的陰冷便讓陸含之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陸皓之被打斷了雙腿,唇角也湛了血,正滿身狼狽的趴在草窩裏。

上次他這樣見一個人,還是他娘杜姨娘。

杜姨娘如今仍被關了陸含之的莊子上,不知是受了刺激還是怎樣,一直瘋瘋傻傻的。

陸含之本想把她送走,但她卻也不闖禍,也不鬧事,隻在院子裏呆著。

他找了幾個人看著她,也便沒有再作別的處理。

柴房裏味道不太好,陸皓之大概是不舒服,吐了一地。

他見有人進來,虛弱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陸含之,瞬間撐著上半身,拖著兩條腿坐了起來,竟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往前爬了兩步。

“含之……三哥!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想念爹爹,也想去給我娘的墳上磕個頭!我想回家,求求你讓我回家吧!”

說著陸皓之坐在那裏,拖拉著兩條腿給他磕頭行禮。

陸含之皺眉,後退一步,問道:“……你到底怎麼回事?”

原來的陸皓之,雖在陸家是庶子,卻也是正兒八經的四少爺,何等風光。

如今來了太子府,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身無後盾,位份又低,雖能管家,卻處處受製於人。

太子不喜歡他,蘇婉凝又處處利用他搞事,一次次的精神攻擊下來,陸皓之此刻的形容有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哪還有半點原來陸府四少爺的風光。

陸含之問道:“你為什麼要刺殺昭雲郡主?”

陸皓之顫唞的搖頭,眼神如驚弓之鳥,連連否認道:“我沒有!我沒有!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我隻記得我進了昭雲郡主的雲起居,但我沒有刺殺她!我也沒有鬧事,更沒有去扯婉側妃的衣裙!這些都不是我做的,我沒做過!”

他經曆了那麼多次的精神攻擊,大概精神上也出了問題。

陸含之並不覺得他可憐,如今的一切後果,都是他咎由自取。

也是他娘咎由自取。

明明可以做個富家翁,偏偏跑到是非窩裏來。

到最後,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卻見他抓著自己的衣襟,說道:“三哥,當年你的事,是我告訴爹爹的。我氣不過你處處高我一頭,可我卻從不曾想害你性命。我隻是小肚雞腸,爭風吃醋,卻並非惡毒狠辣之人。太子府我定是呆不下去了,求三哥救我一命,讓父親做主為我另擇婚配!哪怕販夫走卒泥瓦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