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不知道用的什麼手段,竟把阿樞弄成了這副模樣。

如果她想占用阿樞的身份,大可將她殺了了事,為何要這樣折磨她?

或者是阿樞這些年來一直被她控製,直到一前才終於逃出生天?

也不對,如果真的是這樣,蘇婉凝會放過她嗎?

她現在瘋瘋癲癲的,一逃出來就巡著記憶裏的路線回了家,蘇婉凝想要找到她真的再簡單不過了,而她卻一直沒有去找她。

是不是蘇婉凝覺得,阿樞已經死了?

陸含之深吸一口氣,怎麼想都想不通。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會放棄救治阿樞。

林聖手也是這個意思,他收起藥箱,說道:“我明日會將去腐生肌的藥給阿樞姑娘送過來,每日給她用上,這遍身的疤痕可除。至於臉上的癩瘡和精神問題,來日方長,我會盡力而為。”

陸含之十分感激的謝過了林聖手,並親自帶他去前廳休息。

宇文琝讓管家派遣了專門的下人伺候阿樞,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好在阿樞對王府也沒什麼抗拒,她好像到哪裏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陸含之讓鸞鳳端來了茶水,和林聖手一人坐在茶桌的一邊。

林聖手問道:“武試應該快出結果了吧?”

陸含之答道:“應該快了,快正午了,我們等著吧!”

宇文琝也進了前廳,懷中還抱著阿蟬,陸含之抬頭問道:“我二嫂呢?”而後起身上前,接過了阿蟬。

阿蟬摟住陸含之的脖子說道:“阿爹……”

陸含之一臉的驚訝,阿蟬這才九個月,已經可以清楚叫阿爹了,真的讓他驚訝。

早慧的孩子未必是好事,但若能順利長大,卻必成大器。

俗話說慧極必傷,阿蟬在原著中所經曆的一切,大概便是他的劫數。

林聖手也覺得阿蟬這孩子過於聰明了些,不過也未必是壞事。

早慧未必會傷,傷他之人定是心中有鬼。

三人也沒再多說什麼話,倒是阿蟬一直在嗚嗚哇哇,哢噠哢噠的玩兒他的小木馬。

年後雪開始融化,春寒料峭,武試的消息一直沒有傳來。

今年參加武試的武舉人頗多,畢竟大昭曆年尚武,哪怕今上偏重文臣,大昭男兒卻個個鐵骨錚錚,都以能取得武舉人,入戎家軍為榮。

宇文琝打破了這份安靜,說道:“皇上有心讓陸二哥入大昭寺,任少卿。大昭寺卿年老,大概不日便會告老還鄉。朝中可信之人越來越少,若是陸二哥能入大昭寺,寺卿之職必非他莫屬。”

陸含之皺眉想了想,說道:“專供陛下調遣的官職,二哥大概不願吧!”他一直想入兵部,不過兵部一直被尹家的人把持著。

戎家每年撥餉,都要和兵部扯上半天的皮,銀餉每次都會以各種理由克扣。

若非戎家連年勝仗,靠著聖上的賞賜勉強養得起這百萬雄獅,將士們怕是要被餓肚子了。

即使如此,戎家也還是欠了陸家不少銀子。

畢竟軍中無銀,就得找人借,戎狄私人找陸思危借了近十萬兩。

陸煦之想進兵部,是為了楚王,也是為了戎家。

宇文琝又補充了一句:“暫時也隻是傳言,全看陸二哥的造化了。”

陸含之點頭,林聖手隻是喝茶。

很快,門外鑼鼓喧天,喜報隊伍已經來到了楚王府門前。

陸含之立即抱著阿蟬往外跑,宇文琝和林聖手也跟了出去。

楚王已經等在門口了,報喜的差役手持紅鑼,馬上紮著紅花,馬尾上綁著鞭炮。

差役喜笑顏開的朝楚王行禮,楚王立即上前將人扶了起來,問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