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蟬打了個小哈欠,肉嘟嘟的小嘴巴咂巴了一下:“嗯嗯……”
宇文琝忍不住撫了撫他的臉頰,給陸含之拉緊了被子,也睡著了。
第二天陸含之總算沒有賴床,宇文琝卻也早已準備好了車駕,打算今天進趟宮。
對麵楚王府也備了車駕,打算一起入宮探望戎貴妃。
陸含之用一盞茶的功夫把自己收拾幹淨,換上了那身親王妃的吉服。
小郎君在衣著上與男子倒是並無太大不同,隻是發飾上是不一樣的。
男子發髻全束,小郎君半束。
陸含之總覺得,自己是紮了個半丸子頭。
不過這種發式倒是也算飄逸俊美,有一種特別的中性之美。
唯一區別於其他小郎君的隻有楚王,他還是一身親王吉服,哪怕如今肚子遮都遮不住了,他也還是貴為親王。
身為親王,自是與其他小郎君有區別的。
陸含之洗漱完畢後坐到餐桌前吃了點朝食,便一起上了馬車準備入宮。
但是臨上馬車前,陸含之卻又抱著阿蟬去了楚王那邊,說道:“二哥,我們換一下,我要和嫂子說說話。”
陸煦之看了一眼自家不爭氣的傻弟弟,無奈的去和安親王上了一輛馬車。
陸含之很有眼色的將楚王扶上馬車,自己也跟著鑽了進去。
一進馬車,陸含之便癱在了馬車裏,順手將阿蟬扔到了坐位上。
宇文玨奇道:“含兒?怎麼了?”
陸含之很誠實的道:“被日了。”
宇文玨:……
他清了清嗓子,問道:“阿琝嗎?”
陸含之攤手道:“除了他還能有誰?誰敢日安親王妃。”
宇文玨道:“……雖然……你們結婚的時候隻是權誼之計,但如果互有好感,不防試一試。”
“不是,二嫂……”陸含之坐了起來,說道:“他不講道理,明明身上帶著藥,卻告訴我沒帶。上次我情事提前,人在杏林坡,總不能跑回來找林聖手,那也隻能找他了。”
宇文玨:……
他突然對自家弟弟另眼相看起來,從前他是絕對不會這樣的。
宇文玨麵色有些不是很自然的道:“阿琝他……向來嚴於律己,大約是真的挺喜歡你,才會這樣趁人之危。”
陸含之道:“二嫂,我沒有怪他,我隻是……害怕我會辜負他。”
楚王抬頭看向他,順手扶了一把差點摔下去的阿蟬,問道:“辜負?你們已經成婚了,何談辜負?”
陸含之不知道怎麼跟楚王解釋,他喜歡這個二嫂,覺得有些話也願意跟他說。
自己心裏藏了太多秘密,不能說,也不知道如何說。
自己身上的係統終有盡頭,到時也會塵歸塵,土歸土,大概會此生不複相見。
他一直瞞著阿蟬是宇文琝親生兒子這件事,怕的就是與他的羈絆越來越深,以後如果離開了,他的後半生又該怎麼過?
陸含之轉過身來,問宇文玨:“二嫂,你說,如果以後我走了,他會傷心嗎?”
宇文玨一開始奇怪於他為什麼要走,低頭看到阿蟬便想起來了:“你的心裏……還想著阿蟬的親爹嗎?”
阿蟬聽到有人叫了他的名字,抬頭朝楚王看了過去。
陸含之真心不知道怎麼解釋了,他其實……還挺喜歡宇文琝的,否則昨晚又怎麼會縱著他?
人為什麼要有感情,做個純粹的炮友不好嗎?
宇文玨見他一副糾結的樣子,說道:“你大可不必擔心這些,感情這種事,誰說得清?若他回來,你還愛他,阿琝自會放你離開。若他不回來,阿琝也自會護你一輩子。若他回來,你不愛他了,那你擔心的這些豈不是多慮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得快樂時且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