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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陸含之死要麵子活受罪,一臉神秘的說道:“是什麼東西,先給二嫂賣個關子。待它露出廬山真麵,二嫂便可前來一觀!”
對麵的宇文玨嘴角抽了抽,顯然他的潛台詞是為何含兒不等挖出來再讓我來看?
畢竟一天到晚在外顛簸,對於一個孕八月的孕夫來講,著實有些辛苦。
沒辦法,陸含之收起辱罵係統的衝動,隻得先將大腹便便的二嫂送回了府。
一回到府中,他便又收到了一封陸煦之寄來的家書。
同樣,宇文琝又隻字未提。
陸含之臉憋得通紅,問差役:“那個……王爺沒說什麼嗎?”
差役笑答:“回王妃,王爺讓小人給王妃帶了一句話,說是‘看他表現’。小人不懂,王爺讓您自己悟。”
陸含之:……
我悟你奶奶個腿!
陸含之有點生氣,這個小心眼的,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他?
雖說有點生氣,可陸含之還是用心給宇文琝回了信。
這回他沒有寫歌詞,而是畫了一幅畫。
陸含之本人是做設計相關工作的,所以簡筆畫畫得尚可。
他畫了兩個Q版的小人兒,一個是自己,一個是阿蟬。
阿蟬手裏拿著個小風車,邁著小短腿在風裏跑。
小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樣子,宇文琝走了半個月,阿蟬竟可以邁著小短腿自己走兩步了。
可能是因為吃得多,長得壯實,阿蟬比一般的小孩子顯得成熟很多。
不知道為什麼,畫著畫著,陸含之竟然有些想哭。
最後他畫了一個一家三口,宇文琝把他和阿蟬摟在懷裏,十分溫馨。
畫完後他將那幾幅畫塞進了信封裏,交給了差役。
他剛要轉身,差役便叫住了他,又給了他一張名帖,說道:“王爺交待,這張名帖交給殿下您。”
陸含之接過那張名帖,說道:“哦?好,讓我看看。”
阿蟬在鸞鳳的攙扶下跑了過來,他搖搖晃晃的走路姿勢仿佛植物大戰僵屍裏的僵屍。
陸含之被阿蟬給逗笑了,上前把他抱起來,說道:“小心前麵有豌豆射手,鐵桶帽子戴沒戴?”
阿蟬一臉迷茫的摸了摸自己的帽子,說道:“帽帽……”
看著阿蟬腦袋上頂著的小老虎帽子,陸含之笑著把他抱到腿上,打開那個名帖看了起來。
一邊看那名帖,陸含之一邊皺眉。
“施定坤,曹簡文,舒昱,林乃雄,秦嶺……”
看著那一個一個的官員名字,陸含之莫名覺得耳熟。
他忽然想到了原著後期的一些內容,暴君正昊皇帝宇文琝,殺死宇文明極奪取皇位後,幾乎每天都在殺人。
這名冊上的人,便是他當初所殺之人。
陸含之一開始覺得,暴君殺人沒有理由,看不順眼就殺了。
可是宇文琝現在忽然給他一個名冊,是不是說明這些大臣有問題?
但是陸含之又實在想不明白這些人的問題在哪裏,因為他們並不是同一勢力。
有的是太子黨,有的是皇叔黨。
有的甚至是站在宇文琝這邊,明裏暗裏都有示好之意。
整整一本名冊,算起來有幾十人之多。
朝中上上下下,全都囊括其中。
陸含之不是很懂,宇文琝忽然給他這個名冊幹什麼?
如果這些人都有問題,那麼沒問題的官員不足半數。
當初宇文琝殺把這些人殺完,朝中一片人心惶惶。
於是稱病的稱病,告老的告老,上朝人數最少的時候隻剩下了十幾人。
大概也是這位暴君把該殺的都殺了,大昭的毒瘤清了個徹底,太子登基後撿了一個現成的幹淨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