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兒郎。

隱字一號答道:“楚親王讓我貼身護衛。”

陸含之應聲道:“哦,行吧!那我們出發。”

和鳴趕車,身後的隨從都上了馬。

陸含之一上車便含上了林聖手給他的酸枝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緩解孕吐。

他此行的行蹤保密,手上隻帶了一塊戎貴妃給的令牌。

好在和鳴帶了一隊隨從跟著,還有隱字一號貼身護衛,這一路的安全問題倒是可以保證的。

隱字一號在原著裏也是有名號的,不是他自誇,論單打獨鬥,除了宇文琝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隻是他這一走,京城就得交給二嫂一個人了。

哪怕快馬加鞭,他這一路也至少要走七天。

除非星夜兼程,可以提前兩天抵達。

但人受得了,馬匹也受不了。

反正有太後為他撐著,他有半個月的時間可以揮霍。

太後說可以為他撐住二十天,但二十天之內,他必須要回來。

畢竟哪怕是太後,如果超過一個月不見皇帝,也是說不過去的。

陸含之行一路,報一路的平安。

宇文玨的信鴿也是一路隨行,生怕出了差錯。

在禦也會給他彙報一些京中的情況,他臨走前將油燈和油炬的設計圖給了在禦,不知道這半個月的時間,能不能完成第五階段的第一個任務。

也把延川石液的製造流程給了宇文玨,二嫂頗為風雅,也曾自己親手製過墨,希望二嫂能製出油墨來。

大昭如今流行的鬆煙墨,其製造流程與油墨大抵是相同的。

馬車如一葉扁舟,由京城向西,朝西疆行去。

在馬車的後麵,一排猛火油櫃在含記鏢局的押送下,遠遠的綴在了後麵。

陸含之被太後留下理佛的事,在京中也傳開了。

傳到蘇婉凝的耳朵裏時,連蘇婉凝都沒摸清陸含之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她皺眉問身邊的貼身丫鬟:“太後親自下的令?”

丫鬟答道:“是,宮內傳來的消息,的確是如此。”

蘇婉凝若有所思,說道:“那就奇怪了,他這個時候被太後留下,竟沒拒絕?”

丫鬟分析道:“太後是何等身份,別說他是親王妃,哪怕是皇後,讓他留下理佛,也不能說半個不字啊!”

蘇婉凝道:“這倒也是……嗬,真是天助我也。”

陸含之被留在宮中,不正是她動作的大好時機嗎?

看來,她得親自跑一趟安親王府了。

不知道安親王府沒了陸含之,還是不是會像原來一樣固若金湯,鐵桶一塊。

據說,他的寶貝阿蟬,可是沒有被太後留下。

至於宇文玨,他自己都七八個月了,還能顧得了別人?

其實蘇婉凝不知道,我們楚王殿下何止是七八個月了,他馬上就要九個月了。

算起來,已經足月。

隻是一直在保胎,林聖手一直監控著,隻要孩子健康,便可延期讓他出生。

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堅持到陸含之回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蘇婉凝又問道:“昭雲那邊什麼情況?”

丫鬟答道:“太子殿下……最近一直住在雲起居,畢竟昭雲郡主剛剛生了小世子,長公主殿下也在,太子總要做做樣子給她看。”

說到這裏,蘇婉凝便有些來氣。

她這個身份,終究還是太卑微了。

但是有昭雲這個太子妃在,她終究也隻是一個側室。

變數太多了,蘇婉凝現在竟不知道昭雲這個變數怎麼忽然就出現在她的主線劇情裏的。

明明她結交昭雲,是為了給陸含之使個絆子,怎麼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