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證據,治太子的罪。他的確並未參與反叛,也從未對皇上有過不忠之舉。隻是這個羽林衛統領的事,著實有些蹊蹺。”

宇文琝問道:“今日太子府可曾被圍?”

陸煦之道:“是被圍了,可是宇文明極卻未對手下下死令。唯一下了死令的,隻有安親王府和楚親王府。其他被圍的大臣府邸,均隻是被圍而已。”

宇文琝明白,隻有宇文明極知道宇文琝的實力。

如今宇文明極已死,宇文璟已死,太子府的兩個馬前卒均落馬。

其實他還挺期待太子接下來的動作的,而且他也挺佩服太子的。

從小到大,麗妃都一直在兢兢業業的為他鋪路謀劃,一路送他當上了太子。

後麵又有他身邊的側妃,身懷翻覆天地的大本事,把整個大昭的厲害人物都收歸到麾下,也是為的推太子上位。

這是個幸運的男人,卻也是個無知的男人。

宇文琝對陸煦之說道:“他那個側妃,定非凡人,也定不隻是表麵上的一個婦人。”

陸煦之也跟著點頭,說道:“從她在西疆搞出的大陣仗來看,我們這一仗還有得打。”

兩人相視一笑,伸出右手互擊了一掌,陸煦之道:“為了家國榮耀,為了老婆孩子。”

宇文琝無奈,說道:“陸將軍有點出息,怎麼就為了老婆孩子了?”

陸煦之道:“不為老婆孩子,我費那麼大力氣做甚?”

宇文琝……其實深以為然。

但宇文琝卻覺得,他的含之,倒是個為國為國民的將才。

自己可以屠戮眾生,他卻能止刀戈,兵不血刃的去謀國。

如果陸含之知道他在宇文琝這裏的評價這麼高,一定會想吐血的。

兵不血刃的謀國?

笑死個人了,我隻是被係統捉來趕鴨子上架的鹹魚社畜罷遼。

宇文琝和陸煦之回到安親王府的時候已經是三更時分了,兩人去臥室看了一眼陸含之和宇文玨,以及睡熟的兩個孩子,便一個睡了前院,一個睡了書房。

這些時日實在累得厲害,而且高度精神緊張,這一覺都睡得挺踏實的。

隻有隱字一號盡職盡責的守了一夜,天色漸亮時,才在屋脊上打了個盹兒。

好在他是習武之人,哪怕每日隻睡兩個時辰,也能養足精神。

天色大亮的時候,陸含之才醒來。

宇文玨醒得早些,他讓管家備了朝食,等著眾人起床。

熊孩子們已經醒了,宇文玨手忙腳亂,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定要親力親為,甚至連鸞鳳來幫忙他都給回了。

喂了阿蜢喂阿蟬,還給小六子端了飯。

小六子乖乖巧巧的叫師伯,坐下和阿蟬一起吃飯。

見師伯在忙碌,便接過阿蟬的飯,一口一口喂起來。

阿蟬馬上一歲,吃東西可以不用那麼精細了。

如今小米粥紅棗糕玉米糊糯米丸子都能吃下去,他發現自從可以吃的東西越來越多以後,就不再對零食那麼執著了。

隻要是食物,對於阿蟬來說就是好吃的。

不挑食,好養活,陸含之如此評價。

宇文琝和陸煦之也醒了,他們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廳裏走。

宇文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道:“含之還在睡,讓他再睡會兒吧!”

他有孕,從西疆跑來,又這麼一通折騰,說不累是不可能的。

宇文琝和陸煦之立即自覺的把聲音和腳步都放輕,吃過朝食後,兩人便又去書房談事了。

宇文玨抱著阿蜢也跟了過去,昨天的事他們還沒來得及說,至少他要了解一下相關的情況。

兩人把昨晚回宮後所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宇文玨,宇文玨低聲道:“難怪一早京中便有些流言,說是太子救駕重傷,性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