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就開開心心的回府了。

她氣不打一處來的問道:“你怎麼回事?讓你去王爺那裏問問,怎麼還唱上了?”

林相逗了逗林夫人懷裏的大孫兒,又逗了逗兒媳懷裏的小孫兒,說道:“王妃說了,讓我明天加把勁兒接著吵!”

林夫人:……

林少夫人:……

她們不懂政事,既然王妃讓吵,那便吵。

她們這位當家的別的不行,吵架還是一絕的。

翌日,這件事的中心人物宗源,此刻正赤著腳在陸含之後院的花園裏和阿蟬一起踩水。

陸含之在一旁的涼亭裏對浮橋的護欄做最後的加固設計,以免過橋的人出現意外落水的情況。

阿樞則鋪了一方潔淨的手帕在鵝卵石堤案上,手邊擺了一堆的蓮蓬,她正一枚一枚的剝著蓮子。

林衝雲今日宮中無事,也跟著一起來了,就在一旁站著。

小六子在不遠處的小演武場上練功,時不時的朝這邊看一眼,以免阿蟬落水。

宗源摘了好多蓮蓬,都放到了阿樞的身邊。

阿樞則把剝好的蓮子用手帕包好遞給了宗源,笑著說道:“阿問,你吃。”

宗源接過蓮子,吃了一顆,甘甜味美,連心裏都是美滋滋的。

雖然姐姐的臉毀了,可是在他心目中,姐姐還是像從前一樣漂亮。

宗源說道:“姐姐你也吃啊!”

阿樞有時候不是很能聽懂別人的話,隻是傻乎乎的搖頭,什麼都沒說。

每每看到這樣的姐姐,宗源都萬分心疼。

他氣鼓鼓的穿了鞋襪,上涼亭裏找陸含之去了。

坐在那裏也不說話,自顧自的生悶氣。

陸含之抬頭看了他一眼,無奈道:“你怎麼跟隻氣蛤蟆似的?誰惹我們小世子了?”

宗源沒好氣道:“少打趣我!”

陸含之放下筆,坐到了他身邊,說道:“朝堂上都為你吵瘋了,你倒好,沒事兒人似的。”

宗源道:“你讓我幹什麼?上朝堂上去和那些老頭子吵嗎?”

陸含之笑:“那倒不用,好歹有個禍國殃民小嬌精的自覺啊!來,給大爺笑一個?”

宗源:……

陸含之是有病吧?

陸含之掰過他的臉,說道:“要不本大爺給你笑一個?”

宗源終於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陸含之又重新回去忙了,說道:“這就對了,長著一張絕世美人的臉,悶悶不樂幹什麼?這麼好看,就該多笑笑。”

宗源歎了口氣,說道:“哥,我姐姐還有救嗎?”

陸含之抬頭看向阿樞,看到她為阿蟬編了一隻草蚱蜢。

阿蟬傻乎乎的衝著草蚱蜢叫弟弟,阿樞正在糾正他:“蚱蜢!蚱蜢!”

阿蟬:“弟弟!弟弟!”

倆人有要吵起來的架勢,顯然這兩人的智力正是持平的時候。

陸含之說道:“你不覺得她這樣也很開心嗎?”

宗源趴在桌子上抬頭看著阿樞,說道:“是很開心,可是我姐姐是個天生的神醫。我爹說,姐姐長大後一定能懸壺濟世,福澤整個大昭。我爹不是個狂悖之徒,他說我姐姐有天賦,我姐姐就一定有天賦。”

陸含之心裏明白,蘇婉凝奪去了她的容貌和記憶,也奪去了她的醫術。

蘇婉凝利用她的醫術,給自己掙來了多少好名聲?

陸含之心道,一定能治好的。

屬於阿樞的東西,他要原封不動的把他們全都奪回來,更要讓那毒婦付出她應有的代價。

臉上卻是笑意盈盈奴著嘴兒說道:“呶,這話你別問我,問那位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