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恢複期裏,他們是不能行事的。
用林衝雲的解釋,是身體裏一個連通生育係統的區域未閉合,此時行事容易傷及內裏。
陸含之無語的笑道:“你想什麼呢?我隻是想把你這一身的風塵洗掉,再好好睡一覺。睡醒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宇文琝還怪不好意思的,他臉紅了紅,說道:“……好,我去泡個澡。”
夜裏值夜的老奴仆燒了熱水,很快便有人將洗澡水抬進了浴室。
宇文琝清清爽爽的洗了個澡,陸含之又給他找來了換洗的中衣。
眼看著東方就要泛起魚肚白,宇文琝才終於躺下睡了。
陸含之也打了個哈欠,躺在宇文琝的身側睡了。
大概是真的累極,兩人醒來的時候都到了正午時分。
宇文琝起床做了幾個伸展,看到陸含之還在睡,便獨自去了隔壁育兒室看了看阿蛛。
阿蛛與阿蟬,可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寶寶了。
很巧,宇文琝過來的時候阿蟬剛好也在看小弟弟。
宇文琝才發現,阿蟬與自己簡直如出一轍,阿蛛則與陸含之長得一模一樣。
阿蟬一看就是很壯實的寶寶,能吃能睡,兩歲長得得有三四歲那麼大。
阿蛛卻是小小一隻,連哭聲都小小的,白白嫩嫩,唇色嫩紅。
宇文琝忍不住抱進懷裏,竟是輕如無物。
他大手粗臂,這小小孩兒竟隻有他小臂長短。
他托著小兒子的腦袋,無奈一哂,說道:“這麼小一隻,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阿蟬咧著小嘴巴,流著哈喇子,說道:“弟弟多吃東西就能長大了!”
宇文琝一臉的驚訝,說道:“蟬兒,你說話那麼清楚了嗎?”
阿蟬歪了歪小腦袋,說道:“蟬兒說話向來如此。”
宇文琝有些懷疑人生,他走的時候明明還沒這麼能說的。
宇文琝抱著懷中的幼子開始考大兒子:“近日學了些什麼?”
阿蟬說道:“爹爹教了我三字經,阿蟬背給阿爹聽?”
陸含之不知何時來到了門口,正穿著一身鬆鬆垮垮的中衣,倚在門上看著他們父子溫馨互動的畫麵。
三字經是陸含之為蒙學做教材的時候,在商城裏兌換來的,他覺得阿蟬既然說話那麼利索,便順便教給了他。
誰知這小子仿佛天縱奇才,竟輕輕鬆鬆的就背下了一大段。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
宇文琝仔細的聽著,一邊聽一邊點頭,待阿蟬背完了,便問道:“這都是你爹爹的著作?”
阿蟬一臉的驕傲:“自然是爹爹!”
陸含之一個箭步上前捂住了阿蟬的嘴,說道:“可不能這麼說,是爹爹整理,可不是爹爹所著。”
三字經的作者是宋代的王應麟,而且也並非標準答案,後來也有不少人對期完善修改。
反正傳到後期,三字經和千字文便成了經典蒙學。
宇文琝抱著懷裏幽幽轉醒的阿蛛,笑問:“看了多久了?”
陸含之一身剛睡醒的慵懶之氣,他撩了撩搭在耳後的頭發,笑答:“也沒看多久,就是覺得你穿著中衣抱著阿蛛考問阿蟬這個畫麵太溫馨了,莫名想多看一會兒。”
宇文琝對他笑笑,抱著懷中幼子,摸了摸大兒子的腦袋,說道:“那你進來,我們就是一個家了。”
陸含之赤著腳進了門,這個家夥就是不肯好好穿鞋。
一進入房間,宇文琝便上前將他和幼子一起摟進懷裏,並吻上了他的嘴唇。
兩人大概是太久沒親熱了,就這麼抱著親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