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的非常嚴實,連同頭發,脖子以下都被藏青色的布料遮擋。

到了天台,嘴碎的徐海斌突然來了一句:“你不熱嗎?包的這麼嚴實合縫,這裏又沒你們的老師,把頭紗去掉吧。”

常青擺擺手道:“今天上午基本上都有禮拜,這一身可不能亂動,有一點褶皺都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聶言好奇的問道:“能有什麼嚴重的後果?罰寫檢討書?”

常青靠在護欄上,眼神有些無奈的道:“如果罰寫檢討書還好了,我聽一個學姐說過,她們剛入校的時候有個女生特立獨行,做禮拜不僅不願意穿修士服,還頂著黃色的長發去了教堂。結果被老師帶走,再看到她的時候,那個人就像是機器人一樣,你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還把自己剃了光頭,一直穿著修士服,帶頭紗。”

聽著常青的敘述,徐海斌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這所學校是有多變態,這都沒有學生反抗,家長會同意?

聶言聽完後沉思了一會兒道:“我聽說你們這是一所教會學校,你們的信仰是什麼?”

“信仰?你覺得我們的信仰是什麼?”常青突然變得讓人捉摸不透,然後又恢複成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就這一刹那的轉變,沒有逃過聶言的眼睛。

“我們要是知道,還會問你。”徐海斌也覺得很可疑,他想到了剛才翻譯的幾句話,盯著常青道。

“就是一般的信仰了,無非就是讓我們乖一點,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做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別的我還真不清楚,一般做禮拜的時候我都會開小差,不像別人這麼集中精神,要不然我也不會注意到你們。”常青道。

開小差就是說明根本沒有在乎過這個課程,這麼熱都不願意脫掉頭紗,說明非常在意這裏麵的規矩,自相矛盾嗎?聶言在心裏分析道。

“話說,你們不是來問我女學生失蹤一事嗎?怎麼老是提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常青笑眯眯的看了看聶言和徐海斌道。

“哦,你知道一下內幕?”徐海斌道。

“內幕不清楚,不過裏麵一下奇怪的的事情我到是知道一些,想知道嗎?”常青道。

“請說。”聶言手插口袋,偷偷按下了手機的錄音鍵。

常青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聶言,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她道:

“我這也是聽說,你們完全可以不信,這所女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其一,不允許女生在夜晚單獨活動,20點40分準時關閉寢室大門,任何理由都不允許進入。其二,在校期間不允許和外界交流,女校紅房子周圍是禁地,任何人都不允許踏入。其三,禮拜課程每天都必須要進行,必須衣冠整潔穿著修士裝。”

“這些都很正常啊,聽起來沒什麼奇怪的。”徐海斌插嘴道。

“聽我把話說完,我聽說最近一個小姑娘失蹤的前一個晚上,她已經超過了限製時間卻還是回到了寢室裏。”常青道。

“也許是宿管阿姨不忍心看著這個小姑娘在外麵,就讓她進來了。”聶言道。

“那是你沒在我們學校讀過書,回來晚的小姑娘是絕對進不了寢室,也沒辦法離開學校,一般是去教堂睡一晚,第二天全校通報批評。有人打聽她是怎麼進來的,出去怎麼久是幹什麼去了。那個小姑娘眼神空洞,渾身散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後說她去寢室樓後麵澡堂去洗澡暈倒了,然後被宿管阿姨帶回來的。”常青道。

暈倒了被帶回來?蘇芸和她一個寢室,為什麼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我,聶言在心裏暗道。

“奇怪的味道,洗澡能有什麼味道,洗發水的味道?”徐海斌捏著下巴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都是女生之間的以訛傳訛,有人說那味道像極了鐵腥味,特別濃烈,熏得隔壁寢室都幹嘔不止。這麼濃厚的味道,她們那個寢室的女生是怎麼忍住的?你說這還不奇怪。”常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