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開始,那股熟悉的暈眩感又來了,他不能拖累大家,緊緊地咬著嘴唇往前走。
洞太過黑暗,四人都保持一定的距離扶著牆壁走著,唐笑走在第一位,接著就是徐海斌,聶言,周楠墊底。本來想打開手機燈照著走路,卻被唐笑製止,他說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能不要吸引別的東西,就不要開啟亮光吸引他們。
聶言走路都開始晃了,暈乎乎的,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徐海斌說這話,不時地還問問後麵周楠的情況。
黑漆漆的走道突然冒出一縷縷白霧,聶言有一刹那意識斷片,等他意識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他叫著徐海斌的名字,前方沒有人應答。又停下腳步,叫著周楠的名字,還是沒有人應答!
聶言有些慌了,也管不了這麼多打開手機燈四處照照,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不見了!他朝前扶著牆壁快走了幾步大喊道:
“斌子!唐笑!你們在不在前麵?周楠你在嗎?別玩了,這不好玩!你們在哪?!”走道過長,空洞洞的,除了他的回音以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越走頭越暈,想往回走,身後早已被迷霧包裹,聶言咬著牙繼續向前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現在感覺自己好像是在上坡,而且腳越來越重,前方的路不知還有多遠,後麵白霧飄渺沒有退路,一股絕望的無力感湧上心頭。他現在隻能默默祈禱蘇芸千萬不要在這裏,他不明白為什麼姑姑要把蘇芸送到這所詭異的學校......
當他的意識快要模糊時,仿佛聽到了流水聲!流水聲?螢火蟲?水潭!這裏通向那座水潭?!聶言咬破舌尖,鐵腥味充斥著口腔,疼痛感漸漸壓過了暈眩感。
越往前走,迷霧越大,手機的燈光已經照不清楚前方的路,能見度最多一米,但聶言沒有放棄,繼續向前走著。等他抬頭望向上方的時候,他已經不再剛才那個通道了。
四周空曠,比之前進來的祭壇還要大好幾倍!迷霧盤旋在他的頭頂,地麵上的霧,也隻是隱隱約約還能看清。隻見空地的中央用紅褐色的液體畫著什麼看不懂的陣法,陣法的中央停放著一口白玉做的大棺材!棺材散發著絲絲冷氣,越接近棺材,聶言的頭就暈的厲害,他控製不住的跪了下來,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撐著地。
好像有人在唱歌,像是異國的歌謠。詭異的調子,唱的他汗毛都豎立起來。聶言聽不懂他們在唱些什麼,隻感覺頭重腳輕。迷霧中走爬來了無數的幹癟的屍體,唯一的區別就是這些幹屍都有了腦袋,脖子上有一條淡淡的細線。
幹屍們一邊爬著一邊唱著詭異的歌謠,聶言咬緊牙關起身艱難的走著,隱隱約約的看著棺材被打開,裏麵做起了一個模糊的影子。歌謠的聲音越來越大,這就說明那群怪物離他越來越近!他不想死!
不知道這些螢火蟲是從哪裏飛進來的,聶言隻見那模糊的身影從棺材裏爬了出來,頭發很長,應該是個女人。他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怎麼暈,就在他快要仰頭倒下的時候,突然發現天上的迷霧中散了一個缺口,一個身穿白衣長袍的男人,從迷霧的上方跳了下來。那人一把抱住了他,聶言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男人離他那麼近,他都看不清男人的長相。隻覺得嘴巴裏被塞了什麼藥丸,涼涼的,有些苦。
“抱緊我。”冷冷的聲音傳來,聶言下意識的樓住了男人的脖子。他被公主抱了起來,依靠在白衣男子的懷中,一種靈魂深處的痛感湧了上來,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救了他,他卻想逃離眼前這個男人。看清了男人的樣貌,愕然發現這個男人就是上次站在水潭中央看著他的那個‘幽靈’?!
“不成氣候的東西也敢和我搶人?”